溫大業說道:“陛下說的大業明白,但大業覺得,帝國早晚會蕩平整個南方亂勢,重整秩序,隻怨當初建國之前,大業沒有順應天意,響應帝國召書,悔恨已晚,隻求大帝再給一個機會,溫家可以拋棄一些榮耀,重新開始。”
是的,溫大業做這件事之前,當然已經了解過帝國的政策,知道以前那些諸侯雖然失去了權力與地位,但沒有被殺,而且生活得相當不錯,這起碼是一條活路,不然一旦帝國動兵,揮軍南下,那平元城被破之後,他們溫家最可能的結果是斬首示眾,或者一輩子在黑暗的地牢裏度過。
這些都不是溫大業想的,正因為他是聰明人,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或者現在這些諸侯過得很滋潤,但溫大業相信,這樣的日子,絕對不會長久。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其實他已經晚了,現在亡羊補牢,還是有機會的。
等帝國動兵南下的時候,那些諸侯想再後悔,怕是來不及了。
劉青山不悅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挺聰明。”
這可是自己的父親,跪了這麼久,溫淺玉心有不忍,這會兒終於叫道:“夫君,你就放過我父親一回吧,帝國二十年前覆滅,他所做的也不過為了家族,為了自保罷了,一直都沒有做過損失帝國之事,淺玉願意替溫家恕罪,一輩子侍奉大帝。”
玉湘也說道:“夫君,給溫伯伯一個機會吧,現在我們呆在平元城,也需要溫伯伯的協助,可以讓他戴罪立功,對付武盟。”
劉青山這才說道:“起來吧,溫大業,你自己上書內閣,內閣自有決斷,看在淺玉的份上,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給你們溫家一個機會,但你要知道,機會隻有一次。”
“是,是,大帝聖言,大業定當銘記於心。”溫大業答著話,汗水都把內衣染濕了,他自己也知道,這的確是溫家唯一的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謝謝夫君。”
對於女兒的呼喚,才讓溫母發覺,女兒的確有了不少的變化,這種變化,作為過來人,婦人很清楚,隻是在心裏微微的歎息一聲,不管當初女兒願意還是不願意,現在這種結果,已經無法再更改了,女兒已經是大帝的女人,這一輩子,隻能侍奉大帝。
一頓豐盛的席宴,兩女作陪,消除這些日子的奔波之苦,天黑了,梳洗之後,安然休息,但作為這裏主人的溫大業,卻沒有得休息,因為劉青山給他的任務,是配合對付武盟,武盟是什麼,他作為就近的諸侯,太清楚了,這可是龐然大物,隻是他沒有想到,大帝親至竟然是為了對付武盟。
若是別人,這事算是天方夜譚,可是大帝一言即出,這事還真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武盟是龐然大物,但怎麼也無法與神龍帝國相比,一國的底蘊,豈是小小一個武盟可以對抗的,以前小心翼翼的溫大業,倒是變得底氣十足。
從今天開始,他不必再看武盟的臉色,知已知彼,才百戰不殆,他當然要收集更多的武盟資料,以供大帝參考,這也是他歸國之後,第一項考驗,日後能得到什麼地位,就看這一次了。
雖然女兒成了大帝的女人,但目前來說,還是靠不上,哪怕成了帝妃,若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也不會向女兒開口,必竟女兒身處後宮,人心嘴雜,更明爭暗鬥定然不少,他不想讓女兒更添煩惱。
不得不說,溫大業想的是正常人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隻是對劉青山的了解,稍稍的少了一些,並不知道現在的大帝王宮,是如何一種怪異的運作方式,在後宮中的眾女,一個個自由得很,甚至得到大帝的允許,可以自由出入,後宮雖然深深,但並不拘束眾女的自由,一般的時候,是她們懶得出來而已。
必竟大帝雖然給了這種權力,但她們也不能持寵而嬌,以免讓朝臣聞風而奏,給大帝帶來麻煩,所以眾女自覺的,就算是有事出宮,也會征得王後的同意,必竟後宮就有後宮的規矩,也是身為一個女人的規矩,不能輕意妄為的。
溫大業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地頭蛇,其實在做出讓女兒參加選秀之前,他也曾想過,要怎麼在帝國裏立足,女兒隻是其中的一環,他平日裏,更留著南方各諸侯的形情,作為有心人,他有一個專門放置資料的密庫,其中包括武盟的資料,也有不少,甚至有些,都是連影子衛都沒有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