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某個偏僻的小鎮,夜色寧靜,一陣寒風吹過,枯黃的芒葦起伏,偶爾響起了幾聲夜鶯的脆鳴,而在蘆葦被風吹來的刹那,一道刺目的寒光,投射出來。
一個個黑影,伏在草叢中,他們手中握著的是槍,一個領頭的壯漢,此刻手裏握著一個夜視望遠鏡,回頭問道:“消息已經確定?”
“隊長,信息已經確定,張天虎就在這裏。”
壯漢剛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追蹤了這麼久,今晚也應該結束了。
北方張家,與京城白家聯合,企圖暴亂謀權,但在劉青山出手,將白老人斬殺之後,叛軍失利投降,但北方軍列卻是損傷慘重,大半的軍官都被撤職法辦,而作為北方禍亂之首的張家,卻連夜逃走。
而他們特種部隊,就是受上級之命,追捕張家的主謀之人。
張家三代,以張天虎為首,號稱北方王,兒子張長風是******,現在已經被逮捕,孫子張家洛,拒捕被槍殺,現在隻剩下張天虎老謀深算,攜最忠心的手下,潛逃至今,仍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
不過現在,根據珠絲馬跡,終於找到了他們的行蹤。
“通知下去,準備行動,速戰速決,對了,通知附近的邊防衛營,過來收拾殘局。”對這一次的行動,這隊長充滿著信心,因為他們幾十號人,都是北方軍最強的精銳,而且根據資料,張天虎身邊,經過重重的追殺,已經隻剩下十幾個人。
“是,隊長。”
當又一陣風吹過,蘆葦擺動的時候,這裏埋伏的人,都已經不見了,行動已經開始,整個小鎮已經被包圍。
“三號位,滅掉!”
消聲步槍,發射一顆子彈,把那暗哨擊斃,一個藏在附近的士兵,扶住倒地的屍體,硬是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如此的步步推進,他們已經把一個農家大院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大門緊閉,但裏麵,卻是蕩出了昏黃的燈光。
隊長一馬當先,一腳就把門踢開了。
農家的土房,安靜的大廳,帶著幾許腐爛的味道,一盞燭火,一個高高的長背椅,一張破舊的飯桌,而在椅上,坐著一個老人,白發染須,歲月蒼桑,隻是一眼,隊長就已經認出,這真是他們此刻行動的目標,張開虎,他就是曾經的北方之王。
“砰砰砰-----”槍聲大作,張天虎的人,被全部擊斃。
隊長看著這個老人,沉聲的說道:“張天虎,你被逮捕了。”
張天虎抬起頭來,看了這隊長一眼,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或者說一臉的平靜。
甚至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碗,一旁的士兵想要阻止,但被隊長搖頭製止了。
這隊長突然間,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危機。
作為一個在殺場經曆生死的人,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這種強大的殺氣,是的,這個已經快要入土的老人,竟然給他一種強烈的震撼。
“退,退撤退。”
連想也沒有想,隊長就已經發出了怒吼,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張天虎的臉上,浮現了一種陰冷的輕笑,眼裏閃動著幾許不屑的寒光,聲音如冰般的刺冷:“我等你們好久了,來得似乎晚了一些!”
隊長轉頭,想要離開,他的動作比任何人都快,但“啪”的一聲,佇立在隊長四周的士兵,看到幾乎讓他們瘋狂的畫麵,隊長的頭,竟然一下子炸開了,是的,誰能想得到,如此強大的隊長,腦袋竟然像西瓜一樣的,炸了,血肉橫飛。
桌上唯一的盞燭火滅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但在這種黑暗中,刺耳的慘叫聲,連連而起,然後一個個身體倒地,一直到這裏,恢複平靜,風吹來,被踢掉半扇的門,發出“哐當”的聲音,月光投射進來,讓人可以看到一個場景,滿地的鮮血,所有進攻這間農居的特種戰士,全部死亡。
當天夜裏,這農居被再次包圍,然後一大把火化為了灰燼,但關於這件事,卻一級一級的上報,很快的,傳到了京城,除到了劉老頭的耳中,這種反常的事態,卻是讓他嚇了一跳了。
第二天清晨,劉青山的臨時訓練基地裏,來了三個老人。
像這種時候,劉青山是不能被打擾的,若沒有天大的事,三個老人也不會過來。
劉老頭,趙老頭,李老關,三個老頭雖然都已經退休了,但他們代表著京城最強大的三個家族,誰也不敢小看他們。
三個老人聯合而至,劉青山也不得不抽身招呼,必竟要不是發生了大事,這個時候,他們不會來這裏,而且要是一般事,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他們親自來,就代表著事情很嚴重。
劉青山的居帳裏,三個老人把獲得的情報,向劉青山講敘,這件事,很詭異,整個特種大隊幾十號人,竟然全部慘死,這種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最精銳的士兵,還擁有強大的武器,最重要的,在土屋裏,竟然都沒有發現任何開火的跡象,證明這些士兵闖進去,連開槍的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