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給了她一個輕輕的巴掌,說道:“胡思亂想什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其實劉青山也有些奇怪,必竟香島的熟人不多,而這些人都應該知道他的電話,就算是有什麼事,也不需要親自到訓練營來,要知道訓練營在郊外,這會兒天瞎黑火的,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走黑路的。
難道是帝國高層來人了?從上次老劉來過一趟,劉青山知道了一些消息,麵對白家的步步緊逼,其實帝國也在做著某些事,隻是他們不能像劉青山一樣的,說幹就幹,需要帶著計劃,一步一步的走。
見劉青山在沉思,一旁的已經換好了衣服的鳳玉蝶說道:“青山,不要想了,放心吧,要是來的是南飛雁,我一定不打擾你們的好事,這黑天黑地的,你們可以隨意,保證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我會幫你們放哨的。”
劉青山有些無語的搖頭,走了出去。
訓練營門口,在哨崗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那裏,兩個警衛看到劉青山,立刻站直行禮:“教官好。”
“人在哪裏?”鳳玉蝶上前一步,問道。
“人在車裏,是一個女人,她說有緊急的事見教官。”
鳳玉蝶看到那車裏,有些警惕的說道:“青山,這好像不是南飛雁的車子。”
劉青山點了點頭,從門卡處走了出去,鳳玉蝶立刻跟上。
看到兩人,那車子的車門“哢”的一聲打開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形,率先的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鳳玉蝶臉色一變,一下子走到了劉青山的麵前,沉聲的喝道:“原來是你,怎麼,追上門來了,把人都叫出來吧,看看夠不夠我殺!”
坐在輪椅上的,是一個熟人,但並不是朋友,是的,那是斯卡婭,前兩天襲擊劉青山,被打掉了麵具之後,顯露過真實麵目,所以鳳玉蝶一下子就認出她來。
兩個警衛立刻衝到了劉青山身邊,對著這來人也是一臉的警戒,其中一個問道:“教官,要不要拉響警鈴?”
劉青山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們值哨吧,這事我自己處理。”
兩個警衛這才離開,他們當然不擔心劉青山,在這個訓練營裏的所有人,從正式的訓練員,還有這些後備的管理與後勤輔助人員,哪個不知道,劉青山的強大,何況這會兒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除了輪廳上的女人,還有一個在輪椅背後推動著的女人,這個女人鳳玉蝶不認識,但劉青山認識,正是在黑咖啡館裏被他點醒的女人,那一刻,她全身繃緊的準備隨時出手,那個時候,她要是出手,也許已經成了死人。
劉青山把鳳玉蝶拉開,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是一個會讓女人擋在麵前的男人。
輪椅推近,兩人相隔不過三米,就這樣的停下來,四個人,兩兩的相對著,看著,卻是奇怪的,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說話。
“我叫斯卡婭,公主叫葉利莎。”坐在輪椅上的斯卡婭說了一句話,然後回頭,對推著她的芭寧娜說道:”芭寧娜,你回車裏,我有點事與這位先生說。”
芭寧娜猶豫了片刻,回頭走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喂,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前兩天青山饒了你一條小命,你竟然又找上門來了,怎麼,是不是打不過,想過來求饒?”
斯卡婭並沒有與鳳玉蝶鬥嘴,看著劉青山說道:“燕子現在由公主掌控,公主已經下令,調集整個歐洲的燕殺使者集合香島,她想殺你。”
這句話,鳳玉蝶不懂,但劉青山懂,但他不懂,為何這個女人要來告訴他,他們應該不是朋友,是敵人。
“我知道,這些人就算是集合香島,也殺不了你,我隻是想求你,放過公主。”
劉青山歎了口氣,說道:“你們本不該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與其求我放過她,還不如你勸她不要再找我的麻煩,對敵人,我從不手軟。”
斯卡婭看著劉青山,腦海裏浮現了一幕慘烈的景象,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當初一場鐵血殺戮,除了毀滅葉利家族,更讓整個蘇國籠罩在血色彌漫之中,以至現在的禿鷹,隻要聽到龍刀這兩個字,那些老人都會膽顫心驚。
“那為何,當年你會放過我們兩個?”斯卡婭輕輕的問道:“如果你當時殺了我們,或者我們會感謝你,也就不必承受現在這許多的沉重傷痛。”
整整八年過去了,但她沒有快樂過,血腥的氣息,一直環繞在她的心間,拋卻不去,所以她很明白公主的心情,對她們來說,死比活著更容易。
當年是這個男人放過她們,那麼現在死在他的手裏,也算是一種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