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喃心裏一喜,但還沒有等他抹去額頭的汗水,卻是發現,直升機不動了,就這樣的浮在離天台兩米高外,一動不動的像是被凝固了。
劉青山,已經趕到,拉住了直升機的站腳,臉上微微的有些漲紅,一道厲吼傳開,身形一晃之間,手臂一搖,直升機就像是一個玩具般的,被甩了出去。
直升機又怎麼樣,在劉青山的力量下,它根本就掙脫不了。
直升機撞在了天台上的雨屋上,呼嘯的羅槳整個的碎了,如沒有了翅膀的蜻蜓,唯有一個慵腫的身軀,在無力的抽搐彈動著。
劉青山走了過去,伸手,把機艙門掀飛了,裏麵,有三個人,一個駕駛機師,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壯碩的黑人大漢,不需要問,這個中年人,就是他要找的亞喃,這個幾乎不需要懷疑。
劉青山從口袋裏,拿出了綺夫人的照片,放到了中年人的麵前,看到這張照片,亞喃臉色明顯的,有了驚慌之色,木刀沒有弄錯,綺夫人的失蹤,的確與這酒吧有關係,或者直接的說,與這個亞喃有關係。
隻是劉青山掃視過這個人,沒有一絲的真力,隻是一個普通人,哪怕下麵有這麼多保衛,但以綺夫人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意的俘虜她,也許,背後還有人。
“她在哪裏?”
幹淨利落,最簡單的問話,但下一刻,回答劉青山的是一陣槍聲,似乎是從樓下傳來。
被劉青山扔出去的保衛隊長,身體落在一輛軍車上,成了一具屍體,軍車的玻璃,整個的被震碎,而車門打開了,一個削臉,陰沉,雖然一身軍服,但充盈著戾氣,沒有一絲人氣的軍官,不緊不慢的,從車裏走了下來。
斜著眼,掃了自己車頂的屍體一眼,沒有任何的表情,冷漠的命令道:“把這裏包圍起來,所以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回應他的,是一群士兵,這些士兵的身上,有些與眾不同的氣息,那種冷漠,無情,還有被戰火侵蝕的麻木,似乎每一種負麵情緒都有。
“砰”的一聲,一個士兵被打中了。
從對麵的拱樓上,一顆子彈飛射而來。
“保護指揮官。”
幾個士兵立刻擋在了這軍官的麵前,軍官沒有緊張,也沒有氣惱敗壞,而是冷靜的命令:“第六分隊,給我幹掉狙擊手。”
幾個士兵立刻離隊而去,向著拱樓衝了進去,剩下的士兵,除了幾個守護在他的身邊,都已經把整個酒吧包圍了起來。
聽到槍聲,坐在機艙裏,看著麵前熟悉的照片,亞喃臉上浮現了一抹驚喜,他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這些人雖然冷漠無情,但的確很有本事,他們的到來,代表著,他有機會翻盤,在這一瞬間,他心裏已經想了千萬種辦法,逃過眼前這年青人的怒火。
或者簡單的說,緩衝一下,多爭取一些時間,幾分鍾就好。
“年青人,我並不認識照片裏的人,很顯然,你找錯人了。”
劉青山把照片,放到了他身邊的那個保衛身上,與亞喃的狡猾相比,這個保衛很顯然的,要差勁很多,臉色變得太明顯了。
“認不認識這個人?”
不過保衛也不是傻子,從老板說出來的話,他就知道,要否認,所以撒謊的樣子明明很難看,他還是撒謊了。
“不,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
劉青山點了點頭,似乎相信了兩人的話,有些稍稍的失望,但當他再抬頭的時候,一根米長的鋼筋,已經刺穿了這個保衛的脖子,血淋淋的慘叫聲,十分的刺耳。
而亞喃的手指,也被硬扯斷了一根,一種痛入心肺的感覺,讓他想要慘叫,但沒有叫出聲來,實在是被保衛那種死法震住了。
慘叫一分鍾,才斷氣的慘狀,隻要是人,都會被刺激得要瘋。
“我不喜歡有人騙我,她在哪裏?”又在亞喃的眼前,抬起了手中的照片。
亞喃一個失神,又一根手指不見了,手上血水染紅了,疼得他失去了知覺。
但他不敢讓自己昏死,強撐著自己最大的忍耐力,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與他廢話,他根本也不可能拖延時間。
又一根鋼筋,抵在他的脖間。
他知道,隻要他說出來的話,不是對方滿意的,那麼他就會像身邊剛才死去的保衛一樣的,會在驚恐掙紮中死去。
一種內心的恐懼,讓他失狂。
“米勒公爵,是米勒公爵,他看中這個女人-----”
劉青山身形動了,因為在他的背後,已經湧現了大批的軍隊,槍聲大作,亞喃被打成了麻蜂窩,但劉青山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