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青山的背影,林白玉有些氣呼呼的說道:“這家夥還是高手呢,真是枉稱男人,一說到正事就逃避,喜歡一個人,真的有這麼難麼?”
林白玉可是知道了,這個男人曾經轟動整個京城,因為他一怒之下,血屠京城整個方家,方家這個一流家族,硬生生的被滅掉了,現在京城之中,已經沒有方家的一絲蹤影。
有這樣的膽氣,在京城中隻手遮天,滅殺無限,難道會被一個女人難住?
包媚兒勸說道:“白玉姐,劉哥就是這樣,情關雖開,但心依然自我封閉,你不要急,這種事,急不來的。”
林白玉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倒想慢慢來呢,但我的時間不多,如果不能早點搞定劉青山,李紫玉那女人怕是完了,而且還有我,我可不想也被家裏聯姻,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那不如一輩子不嫁,獨身一世呢?”
“算了,不說了,我困了,回房梳洗一下,先睡了,媚兒,辛苦你了,有事咱們明天再說吧!”
“好,白玉姐,你去休息吧!”
三女各自分開,各行其事,唯有劉青山,坐在院子裏,外麵一片漆黑,星穹之中,繁星點點,院裏的燈火點燃,似乎與星星相呼應,給人一種極致的寧靜。
但可惜,劉青山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可心一刻未停,知道李紫玉的消息,她的心就有些亂了,祝福她找到人生的歸宿,把她的幸福當成自己的快樂?可是當初這樣的設想,現在已經變得有些不同了,他突然的覺得,要做到真的很難很難。
劉青山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有些自嘲的喃語道:“我這是怎麼了,當初不是想好了,讓她們離開,各自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現在她們要聯姻了,要找到歸宿了,我為何又心緒不寧的波動莫名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包媚兒端著一杯茶,走到了他的身邊,把茶遞了過去,細聲的說道:“劉哥,你喝茶吧!”
劉青山說了聲謝謝,把茶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捧在了手裏。
“劉哥,你在想什麼?”
劉青山說道:“我在想李紫玉,還有趙婉玉她們,她們走了,我覺得有些空空的,到了現在,都不太適應,可是我又找不到理由,把以前的生活繼續,媚兒,你覺得,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包媚兒心裏微微一動,說道:“劉哥,如果現在隻有紫玉姐一個人,她說要嫁給你,因為隻有你才能給她幸福,你會不會答應她?”
劉青山想了片刻,說道:“也許會吧!”
包媚兒一喜,立刻說道:“劉哥是不是因為當初答應過兩個姐姐,所以才覺得為難,你根本不知道在她們中間選擇哪一個,所以才讓她們都走,這樣就不用為難選擇了,是不是?”
劉青山說道:“或者有這樣的原因在,但還有一個原因,我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更不知道,怎麼讓她幸福,我覺得自己做不到,所以,不敢去想。”
包媚兒馬上說道:“這種事,我們都沒有經曆過,不知道很正常啊,所以才要相互包融,相互學習,夫妻間的幸福,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也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年青男女的熱戀,隻是異性相吸的一種本能罷了,那根本就不叫愛,那叫欲望。”
劉青山皺了皺眉頭,問道:“那你說,愛是什麼?”
包媚兒笑道:“我也不知道愛是什麼,但對我本人來說,我的愛就是劉哥哪怕不娶我,我也願意陪伴在你的身邊,一生一世的不離開,照顧你,關心你,還能每天看到你,這就是我的愛。”
劉青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那叫愛麼,我看叫傻瓜才是,媚兒,這樣你不覺得委屈麼?”
“怎麼會呢,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我想當初兩個姐姐住在這裏,陪著你,也不會覺得委屈,雖然她們的確浪費了一年多時間,但愛上一個人,就是如此義無反顧。”
劉青山聽了,卻隻能歎了口氣,無力的說了一句:“那又何必呢?”
包媚兒沒有再說話,雖然她很清楚,愛情是沒有原因與理由的,付出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想想劉青山這會兒,怕是不能明白,所以不能說得太多,這些事,需要給他一個自我領悟的時間。
包媚兒有些傷感的笑了一下,說道:“也許這才是女人真正幸福的來源,隻有付出過,犧牲過,得到的東西才會倍加珍惜,就像劉哥一樣的,如此辛苦的都不敢說愛字,若有一天,你說出來,我想無論對哪個女人說,她都會感動得流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