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個辦法可能會有點用,就是我們掘墳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隻是挖人家墓穴這種事有點傷天害理的意思,而且換個角度來講,我們也沒帶工具,總不可能手刨吧,此行的目的是死人坑,這隻是算個插曲而已,沒必要管這麼多。
不過我還是暗暗記下了位置,這大概是我自己的一個習慣,畢竟這種不尋常的東西放在腦子裏總歸會有一點兒用處也說不定。
在次前進,走了大概十多分鍾,後麵完全看不到來時的路了,我敢打賭如果我閉上眼睛裝一圈,絕對會迷失方向。
不過幸好,半個小時後我們出了林子,進入了一個大灌木林裏。
放眼看過去,全是一米出頭的草,別說遠處,蹲下來可能連天空都看不見。
“就是這裏不遠了。”董舅說道:“大家互相拉著一下,這裏視野有限,很容易走丟。”
“不是說大荒地麼,怎麼成了草木叢?”我問道。他回答說:“都過去兩年了,滄海桑田,海都能填別說草地了,這還算不錯的,至少能區分樹林,不然還真找不到。”
我不知道怎麼在一片一米開外都看不到的地方找一個隻有一眼之緣,而且過去了兩年的地點,董舅好像也有點判斷不清,走兩步停兩步,前進的非常慢,
要在這種沒有任何現代建築和山崖或者明顯參照物的情況下定位一個點的話,除了運用GPS外,還有一個就是星象地位,古代人傳下來的占星之術,不過這種東西涉及天文和風水,董舅看起來並沒有這方麵的知識,當然我也沒有。
我們四個人站成一豎排,董舅在最前麵,而董天天在最後,我們一條像一隻蟲子一樣往前蠕動。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我身後的木頭拍了一下我:“東子,你聽。”
“聽什麼啊?”
“有呼吸聲。”他側著耳朵說道。
我罵了他一句:“廢話,我們四個大男人不用吸氣的?”
“我沒說你!我是別的呼吸聲!”他扭臉過去問後麵的董天天:“你聽到了嗎?”
“……沒有。”
我正要嘲笑他疑神疑鬼的時候,前麵的董舅突然蹲了下來,然後給我做了個‘趴下’的姿勢。
我們幾個趕緊照做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附近的草叢裏響,隨之還有很沉重的呼吸聲。
我納悶,這裏麵難不成還有別人嗎,木頭搓了搓我屁股,小聲說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黑色的影子突然從我們頭上橫跳過去,我嚇得一縮脖子,後麵董天天一身慘叫。我們回頭一看,他手臂上已經被劃出一道很深的血口子,滋滋的往外冒血。
我衝過去幫他摁住傷口,問他剛才怎麼了。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好像是某種動物。
在這草叢裏能有什麼動物,要是森林裏我可能還信,不過話說回來,這山溝裏和真正的森林也沒多少差別了。
董舅沒有閑著,從腰子裏抽出一把很粗的砍柴刀,回頭蹲在我們前麵:“大家都別出聲,有活物!”
隻是刹那,那道黑影又衝來出來,而且直衝我麵麼,我雖然看到了,但是它速度實在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本能的伸手一擋,肘部一陣劇痛,然後一股熱流就覆蓋了我整隻手。
我一看,一個像被刀劃出來的血口子正在往外冒血,傷口特別深。
捂著傷口,我冷汗直冒,木頭被嚇了一跳,趕緊扯掉衣服幫我包紮。
董舅兩邊望了一眼,對我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東西完全就是憑聲音來襲擊我們的,一說話就竄出來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個襲擊人的老手,知道先挑比較弱的來下手。
我和木頭董天天對視一眼,背靠背蹲在地上,四周還有那種沉重的呼吸聲,但是我們根本分辨不出來具體的方位。
董舅很小心的四周觀望,然後輕輕的敲了敲刀背,發出清脆的‘叮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