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洋洋的就跟大清老王爺一樣的下了山,走到樹林裏的時候,通緝犯被猴人扔的都快不完整了,幸好是到了地方,要不然,還不得成了哪吒——非蓮花不能化身。猴人把我放下,把通緝犯扔到一邊,對我戀戀不舍的吱吱叫,我很想問一問它有什麼願望,要是能順便幫一下就幫一下的好,可是我又不懂,這個愁人啊。不對,等一下,我貌似還有神器沒有用,於是我把神筆拿了出來,塞給猴人,就讓猴人在木沙發上畫。猴人莫名其妙的接過去神筆,我馬上大呼:“神筆,神筆,你是我大爺。”猴人馬上進去了恍惚模式,在木沙發上一頓的畫,好嘛,這得是多宏大的願望啊。好不容易畫好,我湊上去一看,就看見猴人竟然畫了一個母猴子,我才恍然大悟,看來這隻猴人情竇已開啊。我收回筆來,對猴人很有深意的笑,猴人開始撓著頭,看是當看到木沙發上的母猴子時,老臉竟然一紅,讓我誤以為是他的屁股,神情扭捏起來。我拍著他的肩膀說:“老兄,雖然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可是我保證下次見到九尾……上官婉兒一定幫你完成心願。”猴人似懂非懂的撓著頭,看著真的是不懂。我真想著怎麼把通緝犯交給張龍趙虎,就聽到有人喊:“房火強,房火強……”好像還不是一個人喊的,我能聽得出這裏麵有雨桐、龜仙人、大俠、五阿哥、狀元郎、老爹、錢美鳳、林曉馨等等一幹人。但是我首先看見的竟然是老板娘謝大腿。謝大腿看見了我,驚喜的喊:“大家都過來,這小王八蛋在這裏。”我本來還想表示感謝,誰知道謝大腿忽然又高嗓門的說:“這笑王八蛋竟然和一個男人約會,房家家門不幸啊。”我一腦門汗,而此時猴人早走的沒影了。她這麼一喊,慢慢的聚過來許多的人,老爹陰沉著臉,看了看屁股朝天,衣衫不整的通緝犯,湊上前低聲對我說:“你小子是幹人的還是被幹的?”我哭笑不得:“老爹,你這麼說有辱家門啊。”錢美鳳捂著臉說:“走,走先回家,先回家。”龜仙人上前,一臉騷情的說:“主任,我說你怎麼這麼多美女在身邊而麵不改色,原來是好這口啊。”雨桐則擔心想說什麼,黎娜這丫頭竟然也在,看著我鄙視的說:“某人還偷偷的藏一條女式內褲,原來是渴望自己是女性啊。”林曉馨問:“什麼女性內褲?”我:“……”大家七嘴八舌的,話題都圍繞著我和通緝犯是……我都不忍說,太惡心了。我此時也不得不捂著臉說:“誰能幫我打個電話報警。”老爹長出了口氣說:“我就說嘛,我兒子怎麼會幹這種事,給老爹說,他是怎麼逼迫你幹這事的,老爹保證不打死他。”說著還踢了通緝犯一下,通緝犯被猴人扔的正深度昏迷,一動不動,老爹說:“我靠,不會是爽的都暈過去了吧?”然後他快速的瞟了一眼錢美鳳,說:“看來你還是繼承了你老爹的光榮基因啊。”我聽著這亂七八糟的聲音,大聲的說:“這個是通緝犯,我昨夜就是來抓通緝犯的。”這一下,眾人都調成了靜音模式,五分鍾後,老爹才悠悠的說:“孩子,放心,這裏的人是不會看不起你的。”我一陣的抓狂,一陣的捋我那三毫米的頭發,最後我遠遠的看見了張龍和趙虎,大聲說:“警察,人在這裏!”張龍趙虎兩人已120邁的速度跑了過來,分開人群,把通緝犯翻過來,對比了一下照片,大喜的說:“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小哪吒。”有人順著唱。張龍把通緝犯拍醒,厲聲說:“許文照?”通緝犯眼淚都下來了,說:“警察,我投案自首,我交代。”張龍白了他一眼,說:“你早幹嘛去了?”我心想,廢話,那不是還被上官婉兒囚禁著了嗎。通緝犯說:“我罪大惡極,我交代。”老爹長歎一聲:“罪犯也是有人性的啊。”通緝犯說:“我五歲殺了我爹,六歲殺了我娘,七歲和我的老師發生了關係,九歲……”在場人大吃一驚,紛紛怒罵。通緝犯繼續哭著:“我隻後悔一件事。”“什麼事?”“我隻後悔來了這裏,進了後山。”張龍不解:“你遇到高僧了?也沒有聽說後山有廟啊。”通緝犯嚎啕大哭:“後山有像人的猴子,動不動就把我扔過來扔過去,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沒事就讓我教她寫字,老子才小學二年級畢業啊,稍微一猶豫,就對我痛下狠手。”龜仙人問我怎麼回事,我就說都是九尾狐幹的,龜仙人仰天長歎:“作孽啊,真是作孽啊。”通緝犯邊說他的半年悲痛史,邊流淚,地上的小凹裏都是水,快把青蛙引過來了。趙虎擔心的看著通緝犯對張龍說:“龍哥,你說這家夥是不是瘋掉了。”張龍給通緝犯上了手銬,說:“瘋肯定是瘋了,就是不知道瘋到了什麼程度,算是便宜他了。”張龍讓趙虎把車開過來,兩個精幹的警察由於抓到了通緝犯,臉激動的左耳朵能碰到右耳朵了,通緝犯押上車,張龍、趙虎一邊一個就抓著我的手不放開了,一個勁的搖晃。我趕緊說:“配合公安機關打擊罪犯是每一個市民應盡的義務。”張龍終於開口了:“那你就隨我們到局裏做個筆錄吧?”我:“我還沒吃飯啊。”張龍說:“從此之後,你的早點我都包了。”我:“……”我隻好隨著張龍趙虎上車,老爹此時也相信了我真的是一夜和壞人搏鬥,而不是一夜和男人搏鬥——這兩個搏鬥有著莫大的區別,你品味出來了嗎?老爹大著嗓門說:“到了公安局,要坦白交代啊。”我:“……”錢美鳳瞪了老爹一眼:“小強又不是犯罪分子。”老爹嘿嘿一笑:“爭取早點出來啊。“得,我算是沒好了。我對雨桐悄悄說:“我一會兒就回來,把龜仙人幾個看住了。”雨桐乖巧的點點頭,我又說:“你要是撐不住,就把雞血石給我。”雨桐說:“小強哥,你放心去吧。”——得,在一輛警車上聽到有人這麼說,還真有點別扭。我真的放心的走了,坐在警車上我就想著怎麼解釋這件事,我不能把上官婉兒的事情說出來——不為別的,隻為了不讓張龍和趙虎懷疑我也神經病啊。通緝犯在車上哆嗦了一路,不停的說:“像猴子一樣的人,把我扔來扔去,一個女人虐待我……“我歎氣說:“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張龍趙虎以為我是在說通緝犯,都恨恨的說:“自作孽,不可活。”其實我說的是九尾狐,你看你把人家這麼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嚇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點人性沒有——對了,我忘記了,估計九尾狐人性也不會太多。張龍說:“這次你幫了我哥兩個的大忙,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能和警察交朋友,這要是放在認識吳老二之前,我肯定是有多高就會蹦多高,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想啊,我已經是陰間公務員了,秘書會陰陽眼,女仆是千年女妖,身邊時刻跟著幾個鬼,樹林裏還有一支鬼部隊——雖然這鬼部隊在關鍵時刻拋棄了我,頂頭上司是判官,疑似丈母娘是個隨時都想把別人扔進桑幹河的大姐大,你說你要是我,你還會因為有了兩個警察朋友而興奮嗎?所以我表現的很淡定,隨口嗯了一聲。進了公安局,那通緝犯忽然明白了過來,衝著我大呼小叫:“這小子認識那像猴子一樣的人,還認識那女人,他是山中的大王,那女人就是女大王。”張龍在他頭上拍了一記,喊:“是不是還讓你去巡山啊。”“我要求過,他要是放了我,我就去巡山,可他沒有答應啊。”趙虎一把把通緝犯拷在鐵凳子上,問通緝犯:“你要老實交代!不要存在僥幸心理!”通緝犯還是看著我:“我舉報,這小孩子是山中大王。”他說著越激動,周圍的警察們都樂了,有的說:“龍哥,虎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有的也說:“我沒聽說昨天晚上有哪家精神病院後牆倒了啊。”有的看著我說:“哎呦,怎麼還有一個小孩?”張龍說:“就是他發現的通緝犯。”我去,這水分太大了,是我抓住的好不好,不過我不打算和他們計較這些個,畢竟我們是朋友了啊。這個就說:“孩子,餓不餓,走,姐姐帶你去吃飯。”“你幹脆喂點奶算了。”“去你的,沒正經的東西。”我看著這個女警,心想,你讓我喝我還不喝呢,和上官婉兒比起來,你就是太平公主啊。張龍說:“去,去,去,都沒事幹了。”通緝犯還兀自說著:“我真的沒有撒謊,我對著燈管發誓。”趙虎給他來了一記天馬流星拳說:“你他媽的,還想試圖破壞公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