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剛才發生的事情,所以吃飯的時候,我自覺地遠離黎娜這個女魔頭。雨桐坐在我的旁邊,而我的左邊則是錢美鳳,錢美鳳這個老師也算是沒品的很,上來就說:“雖然你們幾個都是未成年,我並不主張你們喝酒,可是今天我也不反對,其實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中,除了雨桐都不是省油的燈。”咳咳,這算什麼話,我低著頭猛的吃飯,表示抗議。錢美鳳又說:“小強,快點到酒。”我假裝沒有聽到,黎娜竟然興奮的說:“其實我真是沒有想到錢校長竟然是房火強的親戚,說什麼,我今天得和錢校長幹一杯。”這女魔頭,哪裏都有她的事。錢美鳳一副來者不拒的說:“好啊,來來,小強,你耳朵塞驢毛了嗎?”眾人哄堂大笑,老爹在那邊伸著脖子說:“誰講笑話了,也讓我們樂一個。”黎娜就喊:“有人耳朵裏塞驢毛了。”大家哄堂大笑。就連雨桐噗嗤的一笑,我隻好站起來,此時,老爹那桌已經碰上杯了。在我家基本上沒有嚴肅這個主題詞存在,當然有時候你也能理解成一家子沒正行的,相比較而言,謝老頭兒倒是規矩人了。黎娜果然和錢美鳳幹了幾杯,黎娜這丫頭酒量完全上不了檔次,幾杯酒之後就臉紅脖子粗的稱錢美鳳姐——我一陣的咳嗽,表達我的不滿。竇子陽說上次,我把他扔在黑板上,這次要在酒桌上找回場子來。我心想,你可以了,大俠還想把你扔出窗戶呢。不過,我不點破,仰頭喝酒,用餘光看到大俠正在嗬嗬大笑,說:“這次我們升雙級了啊,洗牌,洗牌。”肉喇叭本來還有點扭捏,幾杯酒下去,也算是放開了,喝的臉雖說紅撲撲的,可是酒量比黎娜高了不止一個層次,竇子陽就差勁多了,醉眼惺忪的聲稱要和肉喇叭舌吻——從這點上看,他還是沒有喝醉啊。林曉馨更加的離譜,站在凳子上,臉紅的就跟猴屁股一樣,大聲說,要對大家跳舞。掌聲經久不息,更有甚者,吹著口哨。這小妞最離譜,本來就穿的很給國家省布,這下更好,當場真的載歌載舞起來,那白花花的大腿,那胸口跳上跳下的大白兔,掌聲是一浪高過一浪。我們正鬧著,門鈴響了,我出去一看,原來還是熟人,張龍和趙虎。我看著二位就樂了,說:“你們來的真是時候,裏麵快成歌舞廳了。”張龍的神色有些凝重,就對我說:“小強,我們想和你單獨說一件事情。”他說我們的時候,我還注意到,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趙虎。我這個時候也喝的有點不著四六,就大著舌頭說:“裏麵估計快跳脫衣舞了。”張龍和趙虎一頭黑線,說:“這個,這個,就算了,你們盡興好了。”得,這還是正義的化身,人民的警察嗎,聽說裏麵跳脫衣舞了,都不進去觀賞一下,還有人性沒有。張龍說:“這裏太吵了,我們都外麵說吧。”我無所謂的點點頭,就隨著兩位警官到了外麵的河邊。我說過,我家和萬丈紅塵隔著一條不寬的小河,這條小河是桑幹河的一條支流,如果哪天黎娜老娘看我不上眼,說不定能在這條支流裏,看見我漂浮著,咳咳,看來我真的也是喝多了。張龍說:“我們又接到了九尾狐的消息,她說隻要找到你一定能夠找到通緝犯的。”我聽到這裏,酒勁馬上醒過來了百分之78,苦著臉說:“兩位警官,你們不會是認為我是同夥吧?”張龍說:“這個通緝犯不是本地人,而且剛流竄到咱們這裏,我們查過你,已經將此排除了。”我舒了口氣,說:“那兩位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你們總不會相信這個叫九尾狐的吧?”張龍有些為難的說:“我們本來是不相信這個家夥說的,可是她竟然又發來了信息,說你隻要今天晚上見到她,我們就能抓到這個通緝犯。”我聽了之後,又是一陣的尿急,說:“什麼?她要來見我?”我不能不著急,上次她來找我,我家的屋頂就被穿了,我差點被雷劈死,這還是因為有吳老二在,要是沒有吳老二的話,我估計現在我已經能夠見到閻王爺了。張龍抓住我的手就不放——這一般都是大事來臨的前兆,我最近這種經驗頗多——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這事情就擺脫給你了,我看好你哦。”我一臉的懵逼樣,說:“你們真的就相信了這個九尾狐?”張龍苦著臉說:“其實我們本來已經掌握了這個家夥的去向,在局長麵前立了軍令狀的,這下要是抓不住,丟了麵子是小,我們兩個估計就得去郊區站崗放哨了。”這就是典型的冒進主義,瞧瞧我,我是一個陰間的公務員,而且還貌似是有級別的,我向別人說過嗎?不過,話說這種事情要是真的說出來,我估計隻有一個地方能歡迎我,那就是精神病院。趙虎見我猶豫,也抓著我另外一隻手,說:“拜托了。”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就能相信這個人呢?”張龍和趙虎兩個人相互看了看,張龍說:“因為她來找過我們了。”我栽著跟頭說:“你們說這個九尾狐已經找過你們了?”“是啊,而且說的信誓旦旦。”對此,我很不好理解,她為什麼要去找警察,難道是因為幻化成人之後,想起來應該到公安機關上戶口嗎?“她和我有仇。”我隻好撿著能說的實情告訴給了張龍和趙虎。“我們知道。”兩位警官竟然異口同聲的說。我的太陽,難道這個九尾狐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兩位警官,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這是龜仙人問的。大俠一臉哀傷的說:“你去問問她好了。”瞧這話說的,有著深層次的多麼痛的領悟啊。狀元郎忽然拍著自己的大腿說:“我知道了。”五阿哥湊趣的說:“為什麼呢?”——再次友情提示……一夥鬼看著狀元郎,狀元郎一臉驕傲的說:“這個九尾狐是不是不能隨便殺人。”“當然,除非她想遭雷劈。”“那九尾狐要是想殺主任呢?”“那應該怎麼辦?”“當然是借刀殺人。”他說著還在我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家夥——得,又是語病,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聽到這裏,後背心全是冷汗,嘩嘩直流,就跟旁邊的河水一樣。我垂頭喪氣的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也……”張龍很同情的拍著我的肩膀說:“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畢竟你們已經都已經從法律上說已經能夠為自己的行為付一部分責任了。”據說從法律上說,隻要過了14周歲就有了負部分責任的能力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打架要乘早啊——純屬開了個玩笑。可是話又說回來,我不覺得這件事情跟年紀有什麼關係。本來還想問一下狀元郎,誰知道,這幾個家夥又拉開架勢,開始打升級了,還是接的上一局,可真夠專業的了。我隻好問張龍和趙虎:“這件事情和年紀有什麼關係?”張龍明顯一愣,說:“對,對,這件事情本來也和年紀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畢竟現在社會很開放啊。”社會開放?難道社會已經開放到不僅能夠接受同性戀,中性人這種詭秘的存在,而且還能接受真正意義上的人妖了嗎?是這社會太開放還是我太封閉?我一腦袋的紅色大問號飄來飄去。我隻好說:“這社會也太開放了吧?”張龍說:“現在這種事情雖然社會不提倡,但是也不能否認它的存在。”社會當然不能提倡,光是人類就擠的房價成了很多單身男青年的一個硬傷,要是再把非人類算進來,那房價也會進入非人類承受階段。當然,如果妖精們都能自覺的幻化成女人,倒是可以給當今社會男女比例提供了一個快速解決的辦法。說到這裏,我無法想象許仙知道自己和一個蛇睡在一個被窩裏的心裏陰影麵積有多大。咦,說到這裏,我又想起了那些教育類的島國動作片,它很形象生動具體的告訴我們,人是可以和……咳咳,扯的太遠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我已經不懂了。”張龍忽然變得語重心長:“孩子,你雖然隻有十六歲,可是畢竟還是一個爺們兒,該你負責的事情,你還是要負責的。”當然我是一個爺們兒,雖然還沒有幹過爺們兒都應該幹的事情,不過,現在這些爺們兒因為男女比例問題,二奶,小三等種種問題,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幹幾次爺們兒幹的事情,於是他們會把菊花貢獻出來——咳咳,我今天這是怎麼了,等下得把白雪公主後娘的鏡子借過來照一照了。說到負責任,這是說的哪門子話,難道老天爺那雷沒有劈死九尾狐竟然是我的原因嗎?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嬸子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