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將自己的胡須吹起,說道:“混賬東西,交給你的東西全都用在這上邊了。我以前可沒有教過你要背叛城主。”
“坦白說,論武功、論才智,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新城主。她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如果她不是老城主的女兒,就算是再過十輩子,這個城主的位子也輪不到她坐。”
“全部都是歪理,既然她當上了這個城主,我們就要忠誠於她,在你們剛入門的時候,我就說過,要忠於這座城,忠於城主,直至自己的生命的消失。”
那名年輕人歎了口氣,說道:“師父啊,做人不要這麼固執才好的嘛。老實告訴你,這次城主之位我是勢在必得。我念你是我的師父,才在這裏給你說這些,倘若換作了別人,恐怕屍體早已經在沙漠的某個角落裏喂了禿鷲。”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講廢話了,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清理門戶,殺掉你這個叛徒。為了這座城而戰死,這是我的使命。”
說完這句話,那名長者將手中的水晶劍舉起,擺出一副戰鬥的姿勢。可是他本人已經受了傷,內傷;在他雪白的長衫上有一些血跡,而這些血跡並不是他本人的,而是敵方的。
那名年輕人又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師父你如此的頑固,那麼我就隻好送師父上路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在清明的時候,放上幾壇竹葉青在師父的墳前的。”
這名年輕人將自己手中的劍舉起,後麵的十幾個人也將手中的水晶劍舉起。從沙丘上向下望去,隻見劍光閃閃,露出逼人的劍氣。這時候,顧吟風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住手”,他便從沙丘上躍了下來。
顧吟風笑道:“諸位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受了傷的老人,不覺得有些羞愧嗎?更何況,這位老人還是你的師父。”
顧吟風向那個年輕人看了一眼。
那個年輕人說道:“你是什麼人,沙漠之中又幾時輪到你管閑事?”
顧吟風大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難道沙漠之中就不允許人們管閑事嗎?更何況我本就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
那名年輕人目露凶光,說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咱們就不能讓你活在這個世上了。”
說完,他的身子騰空而起,一劍刺出,劍光磷磷,劍氣淩厲,地上的黃沙也跟著飛舞了起來。在場的人無不預想到這一劍一定可以將顧吟風的胸膛刺穿。
因為大家都太了解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可惜的是大家卻不了解顧吟風,也不了解顧吟風的武功。
隻一眨眼的功夫,顧吟風非但躲過了這迅捷的一劍,而且反手一推,將那名年輕人推出好幾丈遠。
那名年輕人本想著一劍殺了顧吟風,好在手下麵前立立威,可現在倒好,反而在下屬麵前丟了大臉。
然後,他接著刺出第二劍,這一劍比剛才更加的狠毒、更加的迅猛。顧吟風一個旋轉,用腳將他手中的水晶劍踢飛。就在劍被踢飛的那一刻,在場的人無不感到驚訝。就連那名長者也露出驚詫的表情。
那名年輕人氣急生怒,大聲喊道:“你們給我上,誰要是能夠將這人殺死,我賜他黃金百兩,絲綢千匹,牛羊萬隻。”
他的這些手下聽到了這句話,就好像吃了千年的靈芝一般,身體內充滿了用不盡的力量。個個將手中的水晶劍舉起,恨不得立馬可以刺穿他的喉嚨和胸膛。可是個個卻又欲攻又止,大家你看我,我瞧你,誰都不肯第一個出手。
那名年輕人大聲斥道:“你們給我上啊,是不是不聽我話了?”
那群人齊聲答道:“不敢!”
這群人一起舉劍上前,個個咬牙切齒,想要將顧吟風處以極刑。
就在他們距離顧吟風還有幾尺遠的時候,也是在那群人剛剛想要發起進攻的時候,顧吟風暗運內力,雙掌擊出,地上的黃沙猶如風刮一般,全部都飄在了半空,而後又吹向了那些人。那群人不是被風沙迷了眼睛,便是被吹到在地,甚至有的人手中的劍都被吹掉了。不消片刻,那群人全都被狼狽地吹翻在地,其滑稽的樣子,不亞於馬戲團的猴子。
顧吟風看到這個場麵,笑得合不攏嘴,就連他身後的長者,也笑得將手中的劍丟掉了地上。
顧吟風笑道:“看來這個閑事我管的還算可以。”
後麵的長者說道:“非但可以,而且是很可以。”
那名年輕人說道:“好,好一個可以。師父,今天你的這一條命算是保住了,還望日後可以保重身體。”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露出了一個陰險又有些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