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江海的話,雪緣再次細看,隨後發現這壁畫刻畫了已近五十多年,那時她還沒有出生呢,所以聰慧的她瞬間就想到到了什麼,驚駭的抬頭看向江海,見到江海的點頭,眼神再也忍不住的露出震驚的神色。
“不錯,她就是步白素貞,本應該死了近百年的步白素貞,同時也是你們搜神宮中的神後,也就是你被當做白素貞的替身的母親,也是神所懷念而又絕情的女子,一個擁有著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的女子!”
“這一切難道真的如你一直所說的,神的身上一直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而且還不惜殘害了神後以及他的女兒!那麼這裏的……”
雪緣此時終於明白了之前江海為何說搜神宮內一直隱藏著愛恨糾葛,而且還和這裏即將出現的人有關,同時從她師傅傳承的一些零碎的片段之中,見到了這個壁畫她也知道了,她所謂的一切悲劇就是從這個壁畫出現的時候開始的。
“嗬嗬,看來雪兒已經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因果了,好了,走吧,就讓你家夫君我來了結這一切,為你打破這個所謂的命運枷鎖!”
江海一邊勾起詭異的嘴角說著,一邊牽著雪緣的手,準備步入寺院內之際,雪緣的麵色一變,雙耳一動!
於此同時就在他們兩人百丈之外的樹林裏,一個背著他們,坐在林中巨石的上男人身影!而且還從其口中傳來道道的誦經聲,仔細聽的話,你會發現,他所誦的根本便不是“經”!
而是因為他隻是把佛教中的“般若心經”倒轉而念!
倒念佛經!離棄自心!與道對立!無經無道!
他身披一襲連著帽子的血紅衣衫,臉上塗滿烏黑色的油彩,緊閉的眼睛及嘴巴就像是染上了一種恐怖的血紅色,把他一張已是木納的臉襯得倍為陰森,如一具千年僵屍!
他如蒲扇般巨大的雙掌在胸口前合什,兩個臂彎之上橫夾著一根鐵鑄的禪杖,整根禪杖隱隱泛起一片血紅色,是禪杖飲了無數血後,所殘留的血漬!
他的肩上,亦站著一頭紅色的編幅,這隻編蠍也和他一般,緊閉雙目,看來亦沒有了氣息。
“是他!那個自戀得自己舉世無敵的經王!他竟然也來了嵩山?嗯,這麼說,魔已經行動了麼,那麼就不應該隻有他到了才對!”
果然,隨著江海心中的想法剛剛落下,另一邊的樹林之內,響起了一個似有若元、似無若有的聲音,哼著一句令人似懂難懂的話:“芸芸眾生,罪業滔滔,天佛不渡,唯我魔渡!”
話音剛剛落下,“呼”的兩道破空之聲,一條黑色的炯娜身影,已從這密林的深處踏風而至,那一頭在風中飄揚著的柔長黑發,儼如黑暗在伸展著它的魔爪!
她,一頭黑發三千,一襲緊身黑衣,左肩之上站著一隻黑色蝙蝠,脖子上纏著一條默黑的長絲巾,上半張臉掛著一個形如編幅的黑色金屬麵具,下半張臉蒙上一層薄江的黑紗。
整個人就像是一朵綻放於漫天黑暗的“黑花”,嘴角流露著永恒的邪惡般“野性”笑意,仿佛是最可怕的邪惡化身,要笑盡天下蒼生,與及天下問所有偽君子,撩引著天涯海角的蜂蝶,黑花雖然芳香,但邪惡!
他,一身白衣如雪,左肩之上站著一隻白色編幅!整張臉以及他的頭發裹在一層繡著“南無”二字白紗之內,使人無法瞧見他的真麵目。
透過白紗能夠一眼看見他一雙異常深邃,卻又萬般憂鬱的眼睛,那種憂鬱,仿佛把他的前世今生憂鬱都加在一起,沉重的令人萬念俱灰,令人心萌生求死之念。
一黑一白,兩個完全各走極端的神秘人,或物體,就這樣在密林邊緣並肩而立,雙方互相對峙了良久,再看見江海雙眼紅芒一閃的時候,那個白衣漢子終於開口道。
“離開這裏,少林寺……”
然而白衣漢子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一個血紅的字體,一個血紅色的“經”字依然向著江海飛馳而去,帶著無盡的殺氣和逼人的氣勁,直襲向江海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