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壯漢向小車包圍而來。
前來買包子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紛紛向周圍閃避,當今社會,誰都不想多事,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樣一來張小友就孤零零地落入三名大漢的包圍圈中了。
張小友笑道:“我說這位大哥,這道路兩旁賣東西的好像不止我一個吧,你憑什麼就衝著我來呢?”這貨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主兒,老子摸爬滾打的十多年光陰可不是白混的。對付他個協管員他不但擁有理論知識還有實戰經驗,違法知道,可法不責眾,這麼多人違規,你丫憑什麼盯著我一個呢?
曹航睿冷冷道:“我不管別人,今兒就是要抓你這個典型的。”幾個人衝上來抓住張小友的小車,張小友雙手探入車下,抽出兩把寒光凜凜的斬骨刀出來,陽光投射在刀鋒之上,逼人的刀芒照得曹航睿不禁閉上了雙眼,可他馬上又睜開了,換了另外一個角度望著眼前的小子。
張小友道:“罰我認,可誰他媽敢動我的包子,我剁了他!”他雙目牢牢盯住曹航睿。這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以前馮奶奶用線拴住蒜頭,墜在殺豬的鐵架上。來回擺動,開始是一個,後來是幾個,再後來是幾十個,讓張小友的眼睛盯住其中一個,一盯就是十多分鍾,盡可能做到眼睛一下不眨,張小友練了好幾十年,雖然還沒有完全達到馮奶奶的要求,可是眼神之淩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提高了無數層次。更何況,這眼神又經過連殺幾十年的畜生的訓練,畜生都知道害怕,更何況幾個社會混混!
曹航睿心說這小子眼睛怎麼這麼賊,看得自己心裏發毛。他的目光落在張小友手中那兩口明晃晃的剁骨刀上,認為自己之所以感到心裏發毛應該是這兩把刀的緣故,曹航睿被削除警籍之後能夠在這一帶混得風生水起也絕非偶然,他冷笑道:“拿刀啊,小子,我看你是想進監獄了。”
張小友道:“進就進,誰怕誰?嘿嘿,大哥,你懂法吧,我還未成年呢。”這話就快成他的口頭禪了,他也隻是隨便說說。有道是善的怕惡的,惡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張小友不是當真要砍人,他又不是亡命徒,之所以擺出這樣的架勢,是因為他有所準備,爸爸不在,姑姑不在凡事隻能靠自己。所以張小友出來賣包子的時候,偷偷把兩把剁骨刀藏在車內,不是為砍人準備的,而是為了震懾敵人和自保平安。
曹航睿顯然低估了張小友的勇氣和反抗決心,望著那兩把明晃晃的斬骨刀,他心裏產生了退縮的想法,點了點頭道:“小子,你有種。”他擺了擺手,示意撤退,帶著兩名手下轉身離開。
曹航睿這邊剛走,身後就傳來眾人的歡呼聲,事實上這一帶的小攤小販基本上都受過這幫人的欺負,對他們自然談不上好感。
張小友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很快就提升為一個不畏強暴的少年英雄,可張小友心中明白,這年頭英雄是不好當的,槍打出頭鳥,曹航睿那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之所以走,怕得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上的兩口剁骨刀。自己還是見好就收,包子賣得差不多,趕緊收攤走人,話說在這兒擺攤的確在條例規定上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