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流再說些什麼,現場定要發生一場血案,得不償失。
權衡再三,江流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江若雪才抬起頭來,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張伯,但是下次若有此等事情,務必要與我商議再做決定,不可擅做主張!”
“是。”張伯應道。
隨後江若雪又轉頭看向江流。
“江流,此番你打虎有功,回到江家後,我再決定對你的賞賜。”
“好了,來人把老虎抬回去,回府。”
江家,江若雪書房。
“大小姐,你真的相信張伯的話?”江流一臉不憤。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江若雪頭也沒抬的說道。
看到江若雪這個樣子,江流火氣更大,上前一步,狠狠的在江若雪的桌子上一拍。
“江若雪!他可是親口承認之前謀害過我,還有他可是親口承認了謀害了福伯!我讓你去現場就是讓你聽他扯淡的?”出於憤怒,江流已經直呼了江若雪大名。
江若雪表情依然淡漠,眉頭微微一皺,神色略有不滿。撇了一眼江流壓在她書桌上的手,說道:“我當然聽見了他的話,但是他也說了,那是為了考驗你。”
“所以你就信了?”江流感覺自己要瘋了,他實在搞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麼樣的。
簡直不要太神奇好嘛!
江流還要說著什麼,卻被江若雪打斷:“江流,我問你,你隻是一個江家最低級的家丁,而張伯則是在江府地位僅次於我的大管家,若你是我,你會相信誰?而現在,你一個最低級的家丁竟敢在我的麵前拍桌子,你不覺得,你有一點太放肆了嗎?”
說到後來,江若雪的語氣之中已經有了怒意。
江流瞬間感覺被誰掐住了脖子,本來準備好的說辭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確實,他有點先入為主了,由於憤怒,他剛才忘了這是在一個類似於明朝的社會。
下意識的當成是在21世紀那個人人平等的社會呢,而眼前的江若雪在他心中最多也就是一個有錢的資本家而已。
拍桌子怎麼了,大不了老子不幹了。
可現實卻是,他並沒有這個權利,他早已經被賣給江家,哪怕他死了,他這身骨頭也是江家的。
下人在主人麵前拍桌子,那不是不想幹了,那是不想活了。
早晚得把這個賣身契拿回來,江流暗暗下決心。
被江若雪這麼一訓,江流情緒也冷靜了下來,後退了幾步,恭敬一行禮,說道:“對不起大小姐,是我莽撞了。”
看到江流認錯,江若雪滿意的一點頭。
“鑒於你打虎有功,這次姑且就不跟你計較。我問你,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怎麼想?”江若雪話鋒一轉。
江流知道她說的是張伯幾人欲暴起傷人的事情。
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大小姐,我知道當時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在現場追究,否則會發生不可預測的後果,但是現在回到了江家,您仍然沒有追究的意思,我想問問,這究竟是為什麼?”
江若雪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眼睛望著窗外,頭也沒回的說道:“江流,以你看來,張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膽小如鼠,自私自利,為老不尊。”江流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了,張伯雖然缺點不少,但是工作能力強也是不可否認的,否則也不能將一個偌大的江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但是除非江流腦子有坑才會去說張伯的優點,他現在恨不得把這老貨貶到垃圾桶中去。
“沒錯,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覺得他敢做出殺人的事情嗎?換句話說,是什麼才會讓他寧可對我動殺念也要保守的呢?”江若雪淡淡的說道。
雖然江若雪的語氣平靜,但是聽在江流的耳中卻無異於平地裏的一聲春雷。
“你是說...”江流有點不敢說出那個可能。
毫無疑問,這定是在張伯背後有著更大來頭的人指使他那麼做的。
但是隨後又想不明白了,張伯這地位放在21世紀,咋說也是一個上市企業ceo啊,究竟是什麼樣的誘惑才會讓他拚命至此?
再結合死鬼江流被弄死的也確實蹊蹺,江流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江府有什麼東西是他們圖謀的?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江若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過頭來,看著江流說道。
“我。。。”江流剛要說話。
“不要問,問的多了,死的也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