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箐和楊沫坐在項靈身邊,與杜康他們有一段距離,所以他與周大師的對話,兩個人並沒有聽清楚。
杜康轉頭,看到項靈一臉的落寞,她的雙眼之中,在月色下,似乎閃爍著瑩瑩的光彩。
她,哭了?
杜康有些不確定,他抬起腳,想走上前去,卻最終還是放棄了。
“喵~>▽<”
身後,傳來一聲貓叫,杜康回頭,發現雪雪正撒開四肢小蹄子往這邊狂奔而來。
“雪雪,怎麼了?你看到什麼東西了?”
周大師見它手舞足蹈心急火燎的樣子,知道它必然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雪雪沒有說話,隻是抬起兩隻前腿,以一個近乎直立的姿態在周大師麵前蹦來蹦去。
“兔子!”
雪雪見周大師一語中的,一雙幽藍的眼珠頓時散發出無盡的光芒來,似乎是碰見了許久未見的知音人一般。
“在哪裏?”周大師的神情卻似乎很凝重。
能讓雪雪如此喪失它往日的優雅風姿,這隻“兔子”一定不簡單。
看著雪雪轉過身,扭著小身軀往山裏跑去,周大師不由分說,扛起剛剛放到地上的大布袋子往雪雪跑去的方向追去。
項靈還坐在地上發呆,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一道黑色和白色消失在前方。
正納悶的她,被杜康一把拽起。
“快走,跟上他們!”
迷迷糊糊的項靈,被杜康拉扯著往前跑去,心中還在直打鼓。
怎麼就恍神這麼一會,好像就發生了很多事情?
夜晚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山路。
項靈和杜康他們,跟在周大師後麵走的磕磕絆絆,而前麵帶路的雪雪卻依仗著天生的四足,幾乎跑得連影子都不曾剩下。
所幸的是,雖然落後,周大師卻似乎對雪雪的去向了若指掌。一行人在月色下,穿梭在閃爍著銀光的岩石上,步伐緩慢卻紮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穿黑衣的周大師終於停下了腳步。
那永遠的黑色長袍此刻在月光下衣袂飄揚,看的身後的幾個人都有些發呆。
“周大師,怎麼了?”還是杜康最先走上前去,站到了周大師的身側。
然而,等到他與周大師並肩而立之時,他的身形,也突然間凝滯。
看著前麵的兩個男人站在原地發呆,後麵的三個女人都有些納悶。
“怎麼回事,都是見了鬼了!”項靈嘟囔著,幾步急走,跑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幕,讓幾個人都大為咋舌。
五個人就那樣並排而立,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眼神間,都是直勾勾的,仿佛被勾了魂一般。
他們所立之處的下方,是一個峽穀,深邃的道路,歪歪扭扭從山間橫亙而過,通往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月光下的峽穀,是寧靜而靜謐的,可是此處的峽穀,卻有著一絲詭異。
因為,在峽穀的道路上,此刻正橫七豎八出現了很多或大或小的黑影。
雪雪站在最近的一處黑影旁,就著月光,五個人能依稀地分辨出那是一隻----
兔子!
呆愣許久之後,五個人才匆匆跑了下去,往雪雪所在的地方跑去。
遠處所看的並不仔細,等到五個人真正把那隻兔子看明白了之後,才整齊劃一地統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吧,你肯定要問,兔子有什麼好奇怪的?
兔子當然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下麵的這隻兔子可不是一身白毛,嬌小可愛的小兔子。
那是一隻全身長著長長的黑毛,兩隻原本下垂的長耳朵卻如一團毛球般縮在腦袋兩邊的兔子。
更重要的是,它的身材,已經完全突破了作為一隻兔子所應該具備的種族特性。
那碩大的身軀,如今躺在地上還不甚分明,但是從它的長度和健壯度來看,如果直立起來,絕對有一米八以上的傲人身材。
(在這裏插一嘴,也許很多人要問這兔子早在那個什麼湖底的秘密實驗室出現過,為什麼到現在才細細描述它的外形。我隻想說一句,我喜歡創造氣氛,異體應該出現在那種月黑風高的神秘地域,才更加顯得他們的與眾不同。好吧,我承認,我有些矯情,但是正如雪雪的傲嬌一樣,這是病,而且,沒得治!)
“這些,都是什麼?”項靈目瞪口呆地盯著躺在地上閉著雙眼的“兔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慌張感。
“那裏,還有很多!”站在身邊的楊沫,此刻將目光向峽穀深處掃去。
那條蜿蜒的道路上,還有數個不是能看的很清楚的黑影,斷斷續續,一直延伸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