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爭執著,歐陽石走了進來,“師父,段琅來了。”
“哦?正好,讓他在前廳等我,我正要找他呢。”
“不,讓他過來,我也正要找他。”趙卓峰喊道。
歐陽石看了看師父白若空,白若空無奈的擺了擺手,“去吧,喊他過來,大家總要見麵的。”
歐陽石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兒,一身鎧甲的段琅跟著歐陽石走了進來。段琅第一次穿上鎧甲,當然有他的虛榮心,很想在熟人麵前顯擺一番。
“白叔,世子。”段琅帶著一絲興奮拱手見禮。
“嗬嗬,不錯嗎,這身鎧甲很適合你。黑甲衛是禁軍精銳,雖然五百人不是很多,但地位非常尊貴。段琅啊,白叔給你道喜了。”白若空圓滑的說道。
“白叔,我也是圖個新鮮,哪會領兵啊。沒準過幾天,那上官天師就把我撤換了。”
“撤換?”趙卓峰冷笑一聲,“段琅,那可是你的結拜義兄,怎麼可能撤換呢。可是你別忘了,你是我父親的義子,是西寧侯府的人。就算攀了高枝,總要給原主子打聲招呼吧。”
段琅一怔,“主子?我段琅可沒有什麼主子。侯爺待我不薄,我也會對待父親那樣尊重義父。可我段琅頂天立地,沒人能當我的主子。”
“怎麼,這就要背信棄義了?”趙卓峰冷笑道。
段琅疑惑的看了看白若空,不明白怎麼一夜之間,趙卓峰對他這個態度。
“世子,何來背信棄義這一說?我可一直沒答應在西寧侯府做事。義父對我有恩,在下會感激一輩子。但是段某是自由之身,行商隨軍這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段琅正色的說道。
白若空趕緊嗬嗬一笑,“段琅公子,世子也是在開玩笑。他現在身上有傷,咱們還是去前廳說話。”
白若空麵色不善的看了趙卓文一眼,製止了他繼續挑釁段琅,趕緊把段琅拉了出去。
趙卓峰狠狠的砸了一下床麵,他倒是不怎麼反感段琅,甚至還有點欣賞他。但是受了上官天師的牽連,他現在看段琅也很不順眼了。
段琅來到前廳,本想高高興興顯擺一番,沒想到弄了一肚子不愉快。段琅徹底明白,他在西寧侯府裏隻不過是一枚棋子。西寧侯這麼看重他,為的就是讓他成為世子的擋箭牌。再交談下去段琅已經索然無味,幹脆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西寧侯府別院。
白若空無奈的連連搖頭,這麼好的一枚棋子,居然被世子那個無用的東西給拒之門外。如果世子再這麼下去,恐怕西寧侯府早晚會毀在他的手裏。
段琅心情鬱悶,早知道這樣,莫不如從方妍那裏多待片刻。煩悶的段琅想了想,決定先去周廣記那裏說一聲,再返回天師殿。反正天師殿目前有五百禁軍,那死光頭也不用人保護。
段琅打馬在街道上走著,四下看了看,一打馬韁拐進一條胡同。段琅剛要直奔周廣記所住的小院,突然間空中的大飛鳴叫了幾聲。
段琅心中一緊,居然有人跟蹤而他沒發現?要不是大飛示警,很可能要出大事。這裏是京都,跟蹤自己的高手指不定是哪個府邸的眼線。到時候,周廣記等人必定會被查個水底朝天。
段琅打馬繼續前行,對方能不被他發覺,應該是個高手。段琅穿越了幾條胡同,又走了幾道街。段琅在一家酒館門前拴好了馬,卻沒進去。
段琅四下看了看,突然發力快速跑向一條胡同。剛拐過胡同沒跑幾步,段琅猛然一回身。
“是你?”
“小子,有點能耐,居然被你發現了。”
段琅看著身後的跟蹤者,他沒想到居然是一身平民裝扮的軍機令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