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空臉色微微一變,“老爺放心,老奴會派人把這孩子祖宗三代都挖的清清楚楚。一旦有問題,老奴會讓他消失的幹幹淨淨。”
“不,如果他真是上麵的人,咱們更不能動他。如果不是,這孩子能擊殺孟宏說明天賦過人,正可以為我所用。一個毛頭孩子能在山林裏擊殺這麼多人並活下來,還真有些不簡單。”西寧侯讚歎著說道。
“諾,老奴會盡快查明段琅的底細,是殺是留全憑老爺定奪。”
“恩,去把府令君給我叫來,那些證據必須他親自陪同妍兒赴京遞呈。否則,根本到不了陛下手裏。”
“諾,老奴這就去辦。”白若空說完,輕輕的退了出去。
白若空一走,西寧侯趙立蒼老的臉上露出些許愁容。西寧侯府擁兵自立,已經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當今天子念著輔佐上位之情或許不會動他,一旦新太子上位,恐怕西寧削藩勢在必行。
西寧侯到不在乎有沒有兵權,他怕的是天子忌憚會趕盡殺絕。趙立老來得子,世子趙卓峰還不能服眾。一旦天下有變,西寧的活路都落到了他的肩上。趙立自知年老體邁,他必須在撒手之前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不然的話,西寧侯府將會像當年段門影者一樣,落得一個斬盡殺絕的下場。
接下來的日子,段琅在西寧侯府安心養傷。幾日之後,方妍也來告辭,她必須親赴京城為父鳴冤。有了西寧侯的介入,方妍才可以直入大理寺陳述事實。至於怎麼發落鎮西大將軍,那得看帝王的心意。
在方妍的懇求下,西寧侯世子對段琅非常照顧。不到半個月時間,段琅就能下地緩慢走動。不知從何時起,段琅居然喜歡上了繪畫。經常拿著樹枝抱著山鷹,坐在花園的沙土中畫來畫去。
沒人知道段琅畫的什麼,他畫完之後都會抹平。豈不知,段琅是在根據影者錄中記載,畫著隻有影者知道的特殊標誌。他讓大飛認清這些標誌,查看一下西寧城有沒有類似的標誌。一旦發現,說明還有潛伏的影者,等待著被喚醒。
日複一日,段琅不知不覺在西寧侯府住了將近兩個月。在侯府上品療傷藥物及細心的照料之下,段琅身上的傷完全恢複。他準備再過幾日,就離開侯府。
調查段琅的人早已回歸,得知段琅十六年都沒離開過鳳鸞山,白若空這才放心下來。加上這些日子的暗中觀察,段琅除了在花園寫寫畫畫,就是抱著他的山鷹自言自語。這一點,倒是非常符合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山村孩子。
至於段琅的武功,白若空多次檢驗,發現他根本沒有內力。在白若空看來,或許他就是天生獵人的資質,在獵殺中積累了很多經驗。
這一日,段琅主動來到白若空的總管廳堂。看著正忙碌的白若空,段琅客氣的說道。
“白總管,我想出去走走,來到西寧城這麼久,我還沒見識過西寧城的繁華呢。”
“哦?出去,好啊,年輕人是該多看看。要不這樣,我派人陪你一起去,想買什麼告訴他們即可。”白若空溫和的說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考察,白若空對段琅的態度改變了不少,畢竟像段琅這樣清白如一張白紙的年輕人才,在大夏可不多見。稍加磨煉,必可成為有用之才。
“不用不用,白總管,我隻是出去隨便看看,不買東西。前些日子世子為我置辦了不少,我一輩子都用不完。”段琅感激的說道。
段琅可不想讓人陪同,因為大飛已經發現一處帶有影者標記的地方。今日出去,段琅就是想試一試,能不能與真正的影者接上頭。
“那好吧,這是我府出入的令牌,遇到什麼麻煩亮一下令牌即可。”白若空說著,給了段琅一麵普通的侯府出入令牌。
段琅再次感謝,轉身告辭。段琅一走,白若空微微沉思了一下,召喚過來一名護衛。
“去,暗中盯著,不管他跟什麼人說話,或者去了什麼地方,必須要詳細向我彙報。”
“諾!”護衛答應一聲,快速退了下去。
白若空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外,段琅三個來月沒出過侯府,他倒要看看,段琅是不是在西寧有熟悉的人。真要是那樣,或許,他以前的判斷都要推翻。因為調查卷宗上,段琅除了在山中的那個爹,沒有任何親人。而且,白若空也想不通段琅為何不叫張小熊,而改名段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