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年7月14日——哈塔爾城的居民區
謝依左手捂住狙擊手的嘴,右手彈出袖劍刺進他的腰部。
“從那邊過去。”謝依指了指庭院裏的三個茅草堆,跳入其中的一個。
羅迦和瓦蓮京娜跳入其餘兩個茅草堆,翻出後躲在茅草車後。
謝依做了一個手勢,進行了一次掩體刺殺,把車後的長矛兵刺殺掉了。
三個人避開衛兵的視線,潛行過一個個掩體,終於靠近了巴克多塔樓的後牆。
五指插入牆縫,帶動身體向上。三人開始徒手攀爬塔樓,這種高度鉤繩無法鉤到頂端,隻能一步一步爬。
黑鷹繞著塔樓飛行,幾次與謝依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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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頂端,謝依用手奮力一拉,接著快速伸出手臂,抓住防止墜落的屋頂圍欄。
確認沒有士兵後,謝依翻過圍欄,把身後的兩人拉了上去。
羅迦甩了甩手臂,放鬆手臂的肌肉。
瓦蓮京娜朝下麵看了一眼,粗略估計有50多米。他不敢想象謝依在布落城所爬的那135米高的施工塔時,所冒的風險。
謝依用袖劍撬開門走下長長的樓梯。
“你們在幹什——”謝依一個滑鏟絆倒士兵將袖劍刺進士兵的胸膛。
“你確定這個任務需要我們嗎?”羅迦湊到瓦蓮京娜旁說。
瓦蓮京娜無視了羅迦,靠到門後警戒士兵的到來。
“好吧。”羅迦聳了聳肩,一拍背後的槍托,狙擊銃落入手中。他把槍支在一個朝東的窗口,眯起右眼,將左眼置於瞄準鏡前。
“找到了嗎?”謝依將火藥和子彈填入短銃。
“等一下。”羅迦勾起嘴角,“不可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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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的槍聲響起,華貴的禮服被鮮血染紅,身軀倒在血泊之中。
“正中靶心!”羅迦忍不住歡呼。
對他來說,每一次狙擊成功,都是一種享受。
“沒時間高興,快走。”謝依用短銃頂著通往樓梯間的房間門,開了一槍,將門猛地推開。
一具屍體倒在門後,門外的士兵被吸引了過來,槍口對準了謝依。
“別動!”其中一名士兵喊到。
兜帽之下,謝依笑了一下。
用力砸下煙霧彈,謝依拉上防毒麵罩,反手一把搶過那個士兵手裏的長槍,用槍托砸向士兵的頭部,接著朝另一名士兵開了一槍,用槍上的刺刀劃破了下一個士兵的脖頸順勢把其餘的兩個士兵退下樓梯的柵欄。自始至終都沒有用到自己的武器。
羅迦和瓦蓮京娜走出房間。看見滿地的屍體,羅迦表示習慣了。
瓦蓮京娜的小臉上浮出一絲驚訝,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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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哈塔爾城據點
謝依看著手上的血跡,有些出神。
羅迦坐在謝依左邊的椅子上,將一塊白布遞給謝依:“擦擦吧。”
謝依接過布,擦掉了手上的血跡。
“又想起她了?”羅迦小心翼翼地問道。
謝依低低地應了一聲。
“已經14年了啊。”羅迦拍了拍謝依的肩膀,“兩個七年了。”
“你了解我的為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謝依突然笑了出來。這個大男孩很少把心中所想表露在臉上,但今天是個例外。
“那她對你,是恩還是仇呢?”羅迦認真地問道。
“我不知道。”
之後遍沒有了話語。
兩個人就這樣,一杯又一杯,絲毫沒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