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隻要能救之燦。”之朗作為一家之主發話。
鬼帝轉過身背對所有人,“之燦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也不希望他這樣就化為一灘汙水。”
之右和之朗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看看之禾交換眼色,但是都很默契保持了沉默。鬼帝原來也是故意說出這句話試探,見他們聽了這句話沒什麼反應才繼續說道。
“我有兩個個條件,你們要是都能答應,我便救他。”鬼帝倏地朝之朗拋出一個卷軸,雖然他背對所有人可是對於方位居然判斷的如此精準。之朗敏捷地接過卷軸,卻不急著打開,警惕地看著鬼帝。之右卻已經開始觀察卷軸了。
這個卷軸兩頭的黑色的木頭做軸,中間的書寫部分材質是絲綢。整個卷軸的造型簡單,卻在眼色和材質的搭配上麵隱隱透著一股子邪氣。
“不用擔心,我要害你們不會用一個卷軸。”雖然鬼帝還沒轉過身,可是完全洞悉身後人的一切的動作。西西不由在心裏一陣恐慌。
之朗這才緩緩展開卷軸。
“你自己讀給你的家人們聽吧。”鬼帝這時候才轉過身,那麵具已經又換了一張。他明明一直背著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上去的,仿佛是個變臉魔術。
之朗瀏覽一邊卷軸,不解地看著之右。之右看完卷軸的內容也是麵有疑惑地看向鬼帝,就在目光接觸的那一刻,鬼帝忽然身形一閃到了之右的近臉出,麵孔直接貼近之右,雙目直視。之右卻沒有被這股氣勢嚇到,反而更加冷靜地正視鬼帝從麵具後麵射出的兩道淩厲目光。
“好嘛!”鬼帝忽然仰天大笑三聲,“我欣賞你。”
之右顯然沒有被鬼帝的讚美打動,還是冷靜如初。
“第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需要時間。我要兩個月。”之右居然在和鬼帝談判。
“隻給你一個月。”鬼帝的口氣仿佛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一樣輕鬆。
之右點點頭,“可是第二個,我們沒辦法答應。”
鬼帝聽完忽然拿起卷軸擲向在一旁緊張到發抖的西西,之右衝過去用身體幫她擋開飛過來的卷軸。西西被這一嚇,手腳癱軟地趴在地上。之右把西西扶起來護在懷中。
“嗬嗬,看來你真的很緊張這個女人。”鬼帝的話西西沒辦法理解,不過她的大腦暫時也不能進行這種複雜的思考,她呆滯地躲在之右的懷裏。
之右沒有說話,之朗也站到之右的旁邊,像以往一樣伸手撫順西西的頭發,這個舉動給了西西很大的安慰,手腳慢慢緩和過來不在發抖。之朗開口對鬼帝說道:“我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情,可是我們不能拿一個親人去交換另一個親人。”
西西這時候心裏一涼,大概猜到鬼帝要的條件是什麼了。
“她隻是你們的保姆,不是親人。南之燦才是你們的親人。”鬼帝這麼一說,西西的眼淚就出來了。她這才意識到如果之朗他們執意要保護自己,那麼久救不了之燦了。
“你要的條件是我?”西西聲音在發抖,可是心裏卻已是大義凜然。
鬼帝朝著被扔在一旁的卷軸一抬手,拿卷軸就回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他直接抖開卷軸扔在西西麵前的草地上。卷軸上寫著這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