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慈晚上跟玄女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後,玄女隻說了一句話:“他就是你二哥,還算他識相,他要真敢動你一下,我要他的命。”天慈心想今天的事是有多麼的奇怪,自己的老弟竟然是大祭司的女兒,而自己的二哥卻要殺了自己。當問道玄女為什麼二哥要殺自己時,玄女說自己也不知道,還說不是沒有死掉,何必糾結這些呢。天慈聽後頓時無言以對,什麼叫自己還沒死啊,差點,差點啊。
(1)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天慈就被玄女從被窩裏扯了出來,天慈睡眼朦朧的打著哈欠:“姐,幹嘛啊,困死我了。”
“快點穿衣服,我隻說一次,我帶你去見你父母。”天慈一聽玄女如是說,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真的嗎,姐姐真的嗎?”玄女一把把天慈從空中扯下來,“跳什麼跳,快點準備走,時間緊迫。”
在從護城府到白宮的路上,玄女告訴天慈,今天要祭祀五穀之神,所以白宮有頭有臉的人都要去白宮廣場,包括黯和墨,這樣一來就可以偷偷去了,但是有一個條件,這是天命的要求,報喜不報憂,免得讓他的父母擔心,說假話的要訣就是三分假七分真,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天慈說沒問題,這個從小就會的。由於無妄已經打通了所有關節,很順利的天慈就來到了關押自己父母的房子。
當看到那扇門天慈一下子走不動了,手抬起來停在半空,就這樣呆呆著立著。往事如煙,一縷縷的湧上心頭,連自己也不知如今的自己是什麼的感覺,隻是再那裏呆呆的立著。“快打開們啊,你想什麼呢?”玄女這麼一說,才把天慈的思緒拉了回來。是啊,還等什麼呢,打開那扇門啊,自己之所以從四區來到八區,之所以經曆那麼多磨難,不就是為了打開這扇隔絕他與父母的門嗎?此時他已經做到了,為什麼不去打開它?對,打開它,現在就,想到這裏天慈鼓起勇氣,推開了門,屋裏的暖流衝了出來,迎麵打在天慈的身上,看著自己的親身父母就坐在桌子邊,桌上備滿了自己愛吃的飯菜,“爸,媽,我來了。”
當我完成這一段後,實在是想不出接下來我該怎麼寫,足足呆坐了半個小時,是該讓他們三人抱在一起哭嗎,的確是該這樣的,如果我們承受悲慟曆經生死後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如果我們的父母被關押不知道下一刻是生是死卻見到了自己的孩子,難道不該哭嗎?可是為什麼非要哭呢,不管過去如何,未來如何,在這一刻他們團聚了,這一刻他們是最幸福的,既然這樣,不該抱在一起痛痛快快的笑嗎?或者說哭著哭著笑了,然後笑著笑著哭了,哭中有笑,笑中帶哭,這樣太虐心,我寫不出來。所以我隻能這樣寫:
“都等你半天了,快點坐下吃飯吧。”香芷拉出一個凳子,讓天慈坐下。
“這可是你媽親手特意為你做的。”秋滋夾起一片土豆絲放到天慈碗裏。
“媽媽做的真好吃,嘿嘿,你們也別看我了,一起吃啊。”天慈笑道。
就這樣一家三口就這樣團聚了,如同平常在家一樣,如同在平常家一樣,等到太陽升起,在外的玄女敲門說:“天慈,我們該走了。”
就這樣一家三口就這樣分別了。等到黯祭祀完後回到白宮,有線人向他稟報說天慈來偷偷的看自己的父母,黯聽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人家一家人要團聚,我們要再阻止還有天理嗎?以後要見就見吧,這種小事不必告訴我。”
其實黯也挺喜歡天慈的,而且覺得天慈很像小時候的自己,所以那一天黯隻是想給天慈上一課,如果無妄沒有來,天慈也不會被掐死。或許是因為狼和狗本來就一體的吧,誰又能說清在遠古的時代,狗從狼群中分離出來,是一種進化還是退化呢。就像黯所說的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好人和壞人,隻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分,物競天擇,隻有適者方能生存。
天慈隨玄女正走在回護城府的路上,突然想到今天早上本來約定好和桃老弟會麵的,由於見到父母太高興竟把這件事忘了,於是告別了玄女往十一街跑去,等到去了姻緣一線牽店已經中午,怎麼找怎麼等也沒有桃老弟的蹤跡。後來每過幾天他就不自覺的來這裏看一看,心想有可能會碰到她吧,但這個春天裏再也沒有見到過桃老弟。天慈不知道的是,等到他們再見時,已經是仲夏了,而那時的他在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