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四十年初春九日“巳”時,白宮大殿內大擺筵宴,眾人都來恭賀黯這次大獲全勝,皆是些恭維的話語。黯坐在百鳥朝鳳上,一飲而盡杯中的酒,高興萬分:“今天,我要給大家介紹一個人。”說罷一擊掌,墨領一人進入大殿,此人十六歲的年紀,生的氣質非凡,墨言:“也許你們有些人不認識他,但一定聽過他的名號,十一院最新的‘狗’天慈。這一次的情報就是他送給我們的,他可是我們的第一功臣。”台下的人議論紛紛,皆是驚歎之聲,接著墨又言:“諸位想想看,連十一院的‘狗’都投靠了我們,何愁大事大事不成啊,哈哈。”眾人又是狂讚一番,皆道代城主英明,代城主威武。
(1)
墨頓了頓,提高嗓音說:“另外還有一個人功不可沒,那就是我們的左將軍般,一箭射死了逃跑未遂的查酥。”眾人圍住般一陣恭喜祝賀,般卻沒有任何表情,向前一步來到黯的近前:“大都督,我最近身體越來越差,想來是因為年邁昏聵,久病纏身,是該辭官歸家了,請大都督恩準。”
“左將軍可是難得的人才,白宮需要你啊,要不修養幾日如何?”黯滿麵賠笑。
“那我就告退了。”說罷,拂袖而去,並不理會周圍的人。
等到酒席散去,留下黯和墨在大殿,黯擺弄著酒杯:“今天的勝利多虧了仲弟啊。”
“其實這也得益於東郭佬,我們隻是以彼之術用之彼身罷了,雖然十一院這次敗了,但還是要有所提防的。這一次我故意留他們一條生路,拚個魚死網破了夜城又是個麻煩。另外天慈這個孩子我沒有看錯,的確有點本事。”墨滿意的一笑。
“說到他,我有一事不明,仲弟怎麼不說穿他的身世啊?”
“他可是我們的王牌,既然是王牌就不能輕易使用。天慈這個身份現在就挺好的,十一院的十一爺和叛徒,這兩個頭銜足可以打擊的十一院體無完膚,攻其心,滅其誌才是上上策。再說天慈的身世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對我們也不利。”墨低頭沉思片刻,繼續說,“這張王牌可是把雙刃劍,但關鍵還是看用的人是誰。”
黯大笑一聲:“有你有我,可謂百利而無一害啊,哈哈。不過還有一件事,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
“可是般?”
“即便是過了四十年,那場大戰還是記憶猶新,要不是般暗中射的那一箭,恐怕我們每個人現在都不可能安然的坐在這裏,今天他又一箭射死了查酥,可見功力不減當年。他的弓名叫‘天狼弓’,明顯是要與我們為敵。就算目前來看整個白夜城沒人能敵得過我,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黯心有餘悸的說。
“他今天在大殿叫伯兄大都督,就表明他殺查酥,並不是為咱們做事,而是盡到一個將軍對白宮的責任。這種剛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很難生存的,因為他根本不懂得站隊伍,就算站對了他的性格也會毀了他。現在他不僅站錯了隊伍,又殺了十一院的人,白城這個地方他是呆不下去了,夜城更沒有他的容身之所,既然這樣,那就隻好幫他一把,送他一程了,可惜啊可惜。”墨無奈的搖搖頭。
“仲弟可有計策?”
“般將軍立此大功,加上他又生病了,你說今天下午我是不是該去看望看望。伯兄請想,強弩之末有何患哉?”
“是該去去的,般將軍一生立功無數,為人忠肝義膽,剛烈不阿,那就諡封……”
“忠烈侯。”
(2)
東郭佬醒後,秘密叫人收拾了一下房間,推門一看,太陽的影子已經落在“午”處,等到去了大廳,裏麵已經坐滿了人。比起昨天,他們情緒穩定多了,雖然不免還有些失落。
“東郭,你來的正好,我們剛才分析了一下情況,大哥說查酥是在昨天“寅”時三刻出事的,二哥又說你們出事的地點在二環,按理說你們到二環該是“寅”初一刻,加上當時飛沙走石的環境、人們的短暫失憶和查酥的‘泉眼’可以得出,你們去過一環,而且受到了埋伏,查酥發動天賦把你們送回了二環。”亞將如是說。
“怎麼可能,查酥就算使用“撲朔”,也不可能一下子傳送這麼多人。”東郭佬疑惑說。
雷婷解釋:“記得城慶的第一天,查酥說自己已經悟出了自己的第三個旁支,就是把‘撲朔’、‘迷離’合起來,我想昨天他用的就是這個旁支。”
亞將又對東郭佬說:“下一個問題就是那把箭,我想你也看得出,它是玄鐵箭,當今世上使用它的隻有一個人,白宮左將軍般,而且能在‘泉眼’消失的瞬間還能一箭斃命的也隻有他。”
牛可汗一拍桌案,怒言:“這種人真是迂腐,明明反對黯,還要來助紂為虐,就算他是個英雄好漢,此仇也一定要報。”
“誰也跑不掉,還有天慈,別讓我抓到他,否則非要把他碎屍萬段。”亞將咬牙道,本想說當初自己極力反對卻沒有人信自己,才造成今天的局麵,但看著眾人自責的表情,不忍往下說。
就在這時一個院丁氣喘籲籲的跑到廳內,“回五爺找了,東西沒有找到。”眾人問是什麼東西,東郭佬說是輝送給自己的手鏈,昨天不小心跌落到了五環山,臨睡覺時命人去山上尋的,又說不是什麼大事,不要擔心,“這一次我們實力損失不小,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