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曆史的******,雖然脫離了大地之母的懷抱,但始終還是僅僅抓住這種低級的聯係,並通過這種聯係獲得一種安全感。人類一直感到自己同動(植)物界是一致的,並企圖通過自然界的一致找到統一。於是動(植)物被當做圖騰受到崇敬,在重大的宗教節日和打仗時人們會帶上動(植)物的麵具,甚至把一種動(植)物當做神來禮拜。
當人類的技能發展到出現手工勞動和製作藝術品階段時,已經不再隻是依靠大地之母的賜予,人類就把自己雙手的勞動成果變成一個神。在這個階段,人類把自己的力量反射到自己製作的物體上,並以這種異化的形式來禮拜泥土、金銀做成的偶像。
等到更後的一個階段,人類深刻的了解到了自己的能力,並且發現自己是世界上最偉大、最高貴的“物體”時,便開始完全背離大地之母,肆意的濫用自己的能力,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的母親踐踏的體無完膚,不知悔改,變本加厲,他們認為神就是自己。
人類發展的過程也就是人類逐漸遠離大地之母的過程,而這種背叛終將引起大地之母的憤怒。
【第一幕】
文建立白夜城之後把城主的職位禪讓給了武,他是四十個青年中最勇敢、最智慧的一個,在奴隸和奴隸主的大戰中立下赫赫戰功。比起年輕朝氣的武,文則是一個將近五十的老人,歲月的刀在他額頭刻下了皺紋,時間的風吹白了他雙鬢的頭發。沒有了職務的文在剩下的歲月裏,開始奔波於巨石與巨盤兩地,潛心的研究著它們的屬性,並把成果寫在一張羊皮卷上,而這張羊皮卷上的符號圖畫將是人類的能力接近神的天梯。
關於文的失蹤,白夜城有著無數種說法,千奇百怪,就連《古書》上也隻是推測,說文一直認為自己本不屬於這個世界,而自己出生的意義就是為了結束戰爭,既然使命已經完成,也就沒有必要在呆在這裏。失蹤的前一天,那個男人去世了,文沒有去,而是如同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離開一樣,望著背影默默的流淚,這輩子沒有叫過那個男人父親,心裏卻十分想與他親近,可他是半人半獸!上一次他選擇獨自一個人去尋找自己的出生地,而這一次他選擇獨自一個人離開。
失蹤的那一天,文躺在巨盤前睡著了,太久沒有安穩的睡過一覺,他實在太累了。從一生下來就背負著改變奴隸的命運,並為此嘔心瀝血,傾盡所有。夢中恍惚看見天空中飛來一隻七彩雀,口裏銜著一根綠色的樹枝,落到了他的身上,踱來踱去,過了一會把嘴裏的樹枝放到了自己的手中,並拿鳥喙啄文的手指,連續不斷的,邊啄便唱歌,一直啄,一直唱,一直到文醒來。
文醒來後並沒有發現七彩雀,手裏卻多了一根樹枝,他把這根樹枝種在了巨石旁後,便選擇了離開。等到文失蹤後,這根樹枝開始慢慢生長,兩年內竟長成一棵十幾米的參天大樹,並且把巨盤包裹在自己的根部,隻留一個樹洞供人出入。人們都認為這棵樹的成長和文的失蹤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者它出現將表示另一個時代的開始。
【第二幕】
武翻譯文留下的羊皮卷整整用了兩年的時間,他就坐在地上,不吃不喝也不動,無論風吹雨打日曬霜凍,任憑蟲噬蟻咬禽戲獸弄,就如同一座睜眼的石像。巧的是他待的地方也就巨盤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說當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置身於一個偌大的樹洞中。當他走出樹洞的那一刻,受到了無數人們熱情的迎接,如同四年前一樣,隻不過上一次是跟隨文,這一次是他自己。
武深知自己是如何誕生的,可以說那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文在院子的三年中,進行著一場有悖倫理道德的實驗,就是進行****雜交,其實文並不想這樣做,但是為了奴隸的自由,他隻能這樣做。在大量的實驗中,文發現了一些規律,一般情況下****結合是不會產生後代的,但是如果在巨石旁,就會成功,而且離巨石越近,成功率也就越高。並且結合的時間不同,產生的後代也有所不同:隻有在子時才會出現和自己相同的半人半獸,而且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獸;午時產生的則恰恰相反,雖然也是半人半獸,但下半身是人,上半生是獸;卯時完全是人的形態,酉時則完全是獸的形態;其他時刻是一個逐漸變化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