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詭異笑容(1 / 2)

喀赤跟撒哈拉四傑正鬥得難分難解,正值酣中,周餘弦矯若遊龍,身體軟綿綿的,從高台一角,以一個超乎所有人意料的絕妙姿勢插入了戰局之中。周餘弦一進去,那電閃雷鳴的混沌霧氣中,都戛然而止,撒哈拉四傑跟喀赤啊喲幾聲,呈炸開之勢往四麵八方散開,籠罩在台上的那股霧氣登時散去,明朗開來,已斜的日光再度照射下。場下不少人情不自禁發出了喝彩聲,各派首腦亦是暗自打鼓,頗是驚詫,剛才周餘弦衝入戰局中,由於霧氣跟人影遮擋,他們都沒看清周餘弦用了什麼招式,能一招將激戰的五人分開。隻見周餘弦一人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地站在高台正中央,環視退到高台邊緣的撒哈拉四傑跟喀赤五人,道:“五位在某些方麵可能還不錯,但憑現在的魔力,還是不要來爭什麼盟主了,這是樸某人實話好言相勸……朋友們,時間就是金錢,可沒人能等你們撓癢癢一樣的打來打去,如果五位執意繼續比下去,這場就一起上吧!”“撓癢癢?樸昌犯,你他媽的說話別欺人太甚,先勝過我四兄弟再狂不成!”電傑直指周餘弦,罵道。周餘弦剛才來得突然,電傑自認為周餘弦不過占了個猝不及防的便宜,真正打勝負未可知,所以他並不是那麼服氣。“我反正打不贏你,認輸就是,沒什麼可恥的,老子就是死,也不可能跟撒哈拉四蟲聯手!”喀赤哼了聲,他倒是坦白,知道非周餘弦之敵手,爽快地供認不諱。原來,周餘弦衝入高台中,用一股極輕極柔的魔力震退他們時,周餘弦還打趣地拍了拍喀赤的肩,喀赤想閃躲卻又感覺避無可避,自己在他手下簡直弱得任其玩弄,霎時喀赤明白了周餘弦的恐怖。說罷,喀赤大手一揮,飛下了高台,走入人群中,安心做一個看客。四傑重回台中,向周餘弦逼近,風傑道:“小子,你的魔力跟誰學的,報上名來!你既不敢露出真麵目,又不敢透露身份,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風傑向來老沉,愈發感覺到周餘弦的神秘莫測,動手前便想刨根問底,說個明白。“樸爺的名號就是索馬裏海盜老大‘地獄神棍’!夠不夠了?四位老兄,一會兒我出手會先打站在北邊的那位,可得注意了……”周餘弦懶得再跟他們廢話,一指北麵的雲傑說道。撒哈拉四傑卻是不禁一怔,還有出招前先告訴對手自己的動機的打法?卻見周餘弦打了個響指,身子俯衝,遽然朝雲傑衝了過去,當真是說到做到。撒哈拉四傑一驚,他們默契度早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心念一動,四氣陣就已結成,雲霧電閃再度升起。不知為何,周餘弦那一雙手似非人手,一抓出就籠罩住了雲傑周身,瞬時就將雲傑手到擒來,與此同時,周餘弦另一隻手嘭嘭嘭,拍出三掌,其餘三傑還沒近他身,就被他醇厚飄忽的掌力給迫了回去。“先送一個下台,免得你們找不到北!”周餘弦道,扔垃圾般將雲傑朝北方扔了出去。雲傑驚呼著,耳畔生風,飛過了高台、飛過了圍觀群眾頭頂,遠遠朝廣場周圍的樹林裏落去。周餘弦這一扔之力,駭得在場所有人張大了嘴。“然後再把東西的‘東西’給樸爺清幹淨了……”周餘弦接著道,身子平飛,一腳踢在了東邊的風傑胸口,風傑頓時被踢下了台。然後周餘弦身子往西邊雷傑彈去。雷傑見狀,側身想逃,周餘弦雙手舒展,一股無形磁力拉住了雷傑,“想逃我就讓你逃遠點!”周餘弦雙臂甩動,雷傑也被拋了出去。台上唯剩孤零零的電傑一人,他見三個兄弟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玩弄,心知逃是逃不掉了,手中雙棍相擊,拍出道雷電,咬牙朝周餘弦射去。周餘弦頭也不回,隨手一掌拍出,跟那道雷電相碰,閃電消失,電傑慘叫著如斷線風箏落下高台,不堪一擊。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威名赫赫的撒哈拉四傑盡數被周餘弦收拾,人人驚歎的同時不禁心生恐懼,連事先要競選盟主的各大領袖之中也有人打起了退堂鼓。周餘弦拍了拍衣服,以示悠哉,高傲的目光從德力班、馬姆、紅古仙子、格雷沙,以及夜行者跟東道主安德烈吉爾身上一一掃過,道:“六位,你們覺得我之前提議的連勝三場當選盟主的想法怎麼樣?可以的話,我們現在開始,剛才打敗撒哈拉四傑可以不算,就當熱熱身,現在,你們可以來向我挑戰了……”六大高手麵色灰白,沒有說話,不知是被周餘弦震懾住了,還是在考慮。“當然,哪位朋友也可以先來,由其他人向你挑戰也行。”周餘弦做了個請的手勢,目光愈加咄咄逼人,他存心激將在場所有高手,立下威信!“樸朋友,你是妄圖用連鬥三場,來賭沒人敢答應你的提議嗎?”裂穀大盜軍統領德力班氣定神閑,邁步走了出來,“你是海盜,我是荒漠大盜,大家都是強盜,我們明白,強盜都喜歡賭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周餘弦笑了:“你真的懂我在想什麼?德力班統領是要來第一戰嗎?”“其餘五位朋友身份地位太高,有所顧忌,那德力班就來打這頭陣,不過我並不同意你連勝三場的對局打法。”話聲剛落,德力班已經站在了高台上,跟周餘弦相對而立。德力班的輕身功夫奇特,以直線閃動,就看到一道影子由台下裂穀大盜軍眾人所處的位置,一下射在了台上。“好說,德力班統領不同意,我們就一場一場比過,我隻是為大家提供一個節省時間的便利方式,有人反對,那我們再商量就是。”周餘弦無所謂道。“那就請出手。”德力班躬躬身,很紳士,十足文化人模樣。周餘弦心想恐怕隻有再拿兩個高手殺雞儆猴,才足夠威懾這群人,他洗塵真經跟攬天功已同時盈於遍體,正欲待速戰速決,忽然,瞥眼間隻見斜身站著的德力班,嘴角揚起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周餘弦自己看著那種笑是什麼感受,不知為何,猛然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感覺太怪異了,無以言表!周餘弦心底竟然湧起了戰栗之意,自從他嗜血成性,這一兩年來,沒有什麼讓他感到過害怕,除了寂寞與孤獨。突然,讓周餘弦感到更可怕的是,他眼角餘光察覺到,連台下觀戰的觀眾的臉上都露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可怕的笑意。怎麼回事?周餘弦猛然回頭,眼前的所有人,無論是安德烈吉爾他們這群德高望重的人,包括那些嘍囉、弟子、最後邊的看熱鬧群眾,每一個人都揚起了嘴角,臉上露出那詭異的笑容。“笑什麼笑?再笑,我殺光你們……”周餘弦驀地爆發出驚慌怒火,但他的嘴隨即張大,發不出聲音了,因為,他看到周遭的一切事物似乎起了某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