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浮生如夢PART 2,鳶尾=菖蒲(2 / 2)

就這麼煎熬(對鳶尾)而愜意(對顧浮生)地,一整個上午過去了。

鳶尾扭了扭因為僵硬而酸疼的脖子,放下手裏已經進行到一半的試劑,準備去觀察一下其他研究人員的研究進展。

可剛一轉身就發現原本坐在角落椅子上的人不見了,而她明明從頭至尾都感覺到有目光跟著她啊,怎麼可能連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呢?

於是鳶尾四下搜尋著人影,發現原本無所事事毫不關心的人已經站在研究人員中間,似乎正在和他們討論著研究成果。

鳶尾好奇地走了過去,卻隻聽到“11747藥性不穩定,最好同一個試劑做幾個不同的方案研究,以防有個萬一,畢竟臨床試驗的時候危險係數還是很高的,我們要對每一個病毒攜帶者負責。”

顧浮生說這個話的時候,額前發梢帶著光澤掠過精致的眉眼,棕色眼眸閃著堅毅的光芒,明明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說著的也不是什麼豪言壯語,語氣平靜無波瀾,但鳶尾就是覺得這個時候的顧浮生有種特別的氣場,似乎,很溫暖。

連著幾天,顧浮生都會在研究室呆很長時間,直到鳶尾確定實驗已經進入穩定期,不會再有方案上的變化,身下的隻有技術問題了,顧浮生才減少去研究室的時間和次數,鳶尾也終於可以感歎自己可以定下心來了。

晚上回到顧家,桃夭和灼華自然是窩在三樓,連飯都是桃夭頓頓送上去的,鳶尾知道灼華受了傷,看起來有些嚴重,她也聽九九說過,解藥治好了就準備讓灼華去瑞士接受治療,所以桃夭也有特別交代她,希望“鋒芒”能夠辛苦點盡快把解藥研製出來。

剛進門,九九就從二樓樓梯轉角一路小跑著過來,拉著鳶尾神秘兮兮地說:“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鳶尾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奇怪:“我不是每天都很晚回來嗎,是你自己一個老早就睡了,每天我去你房裏都能聽到打呼聲。”

九九白了她一眼,但也沒反駁什麼,“好像顧大哥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以為是11747的研究出了什麼事呢,然後我去問桃夭,可她卻讓我來問你,說你肯定知道,所以我特意問小白要了好幾杯咖啡才撐到現在的,所以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鳶尾聞言不以為意,“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我看顧浮生沒有哪天心情是好的,他板著臉一副死人樣才正常!”

“嗬!鳶尾你怎麼了?火氣這麼大?”九九原本是八卦顧浮生來著,現在沒想到向來平易近人的鳶尾也感覺生著氣。

“沒事,你去睡吧,我不知道原因,估計顧小姐蒙你的。”說著鳶尾就繞開九九直接上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整到。”

九九頓時氣結。

本來隻有胡跡白會嘲笑她時不時被桃夭整到,但是因為胡跡白自己本人都經常被整,所以他們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兩的程度,九九也沒什麼好怕的,可自從鳶尾過來了以後,她就成了見證九九被桃夭單方麵壓製住整的目擊者,因為胡跡白最近老是往“炎組”跑,所以不僅他們拌嘴的機會少了,他被桃夭整到的機會也少了,所以就成了九九單方麵被桃夭整的局麵。

想想看,原本一坨鳥屎要分兩個人砸,現在胡跡白走了,一整坨鳥屎都砸到她一個人頭上,這該是是多麼悲催的事啊!

而鳶尾做為和她一條陣線上的人,居然不僅不幫著她對抗桃夭,反而總是拿她出糗的事當成她的把柄給她的研究跑腿,所以九九感歎“知人知麵不知心”哪!

但是,她還有招。

“咳咳……”九九清了清喉嚨,對著往二樓去的身影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今天不是還要去給顧大哥彙報研究情況?”

正在爬樓的身影頓時停住。

鳶尾皺眉咬了咬唇,心裏暗叫“倒黴”,她怎麼忘記了這一點。原本每天在顧浮生下班前都會去研究室一趟,一是觀察研究進展,而是聽鳶尾彙報研究情況。雖然顧浮生不是專業化學的人,但憑借他過人的智慧和在商場上積累的經驗,總是能恰到好處地說出幾個提醒或者意見,讓“鋒芒”研究人員都暗地裏對他佩服有加。

可今天,顧浮生不僅提早下班,害她一直等到七點才走,而且每天都會搭順風車回去的鳶尾今天第一次自己回顧家,天曉得她偏偏沒帶手機沒帶錢而且還不認識路,最關鍵的是她在TIFFYS員工下班的時候就讓其他研究人員下班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折騰到快十點了才到顧家,她能不生氣嘛!

所以,她決定了,“顧浮生還在辦公室?”

“是啊,估計是在等你去彙報吧!”九九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

誰知鳶尾甩了甩頭發,說了句“那就讓他等著。”就徑自去了自己房間,睡覺了。留下喝了過多咖啡睡不著,八卦搞了半天又沒聽到的九九,無聲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