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灼華傷重我擔心一下你都要大驚小怪的,你到底是不是人家好兄弟?”九九一出病房就開始嘰裏呱啦朝胡跡白爆發不滿。
“那你又是為什麼總是要問薑晚潮和我的關係?”胡跡白走在前麵,狀似隨意的回了句,九九一下子就亂了陣腳。
“什,什麼總是問你,我是看你喜歡薑晚潮還隻能當個幕後護花使者,在替你擔心好吧,你以為誰樂意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啊?”
九九呼了口氣,找了個看似正當但漏洞百出的理由回應了他。胡跡白背對著九九笑意爬上眼角,但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的時候已經收起了笑意。
“誰告訴你我喜歡薑晚潮了?”
九九埋著頭往前走,差一點就撞到胡跡白,剛想說“你怎麼連走路都不會走”就被胡跡白一句話頂回來了。
“那個,你難道不喜歡薑晚潮?”
別開玩笑了,九九覺得好笑,在顧家那會兒,胡跡白的眼睛,鼻子,嘴巴,沒有一處地方不在說他喜歡薑晚潮,誰會相信他現在就不喜歡了。
胡跡白盯著九九的眼睛,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是的,我不喜歡薑晚潮,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沒有一處地方是我喜歡的。”
灼華醒了。桃夭照常看他洗漱,吃早飯,然後露出白亮亮的牙齒對她笑。
“已經注射過了嗎?催化劑?”灼華動了動手臂,猜測著自己一覺睡得很死應該是醫生故意的。
桃夭沒想到不用她說,他自己就發現了,“嗯,James醫生幫你注射了,已經一個半小時了,你覺得還好嗎?”看他的臉色沒太大變化,桃夭不知道是該放心還是擔心。
“說實話,是有點開始疼了,不過還能忍受。”灼華麵不改色地說著這些,可桃夭心裏已經起伏了好幾下。“待會要是疼的話不要強忍著,吃些止痛藥會好一點。”
灼華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止痛藥對傷口和身體都會有副作用,之前因為11747我已經吃了很多止痛藥,這次要想手術後恢複的好,肯定不能再多吃了。放心,這點痛我能忍得住。”
桃夭相信他肯定忍得住,因為即使是被生生打斷了手臂的當下,他也隻是皺著眉,一句疼都沒有說。但就是這樣,才叫她心更揪的緊。
“如果你覺得很疼,一定要跟我說,我不想感覺被你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即使我不能幫你分擔些什麼,也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桃夭坐在床沿,擔心地看著灼華,灼華莞爾一笑,右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點了點頭:“嗯。”
下午James醫生和鳶尾都過來探望了灼華,胡跡白也是一下午都待在病房裏,隻是九九不知道去哪了,沒了兩個活寶一唱一和,好像病房裏都少了些生機。
“感覺還好嗎,需不需要止痛藥或者鎮痛泵?”James醫生檢查了一下傷勢,看了看掛的點滴,詢問灼華。
“暫且還不需要,沒感覺那麼疼,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灼華臉色有些蒼白,但說話表情都還算自然,沒有勉強的成份。
“嗯,因為是第一天,痛感還沒有那麼強烈,桃夭你要多注意,接下來可能會有不同,要隨時關注灼華的病情。”James醫生臨走前交代桃夭了些注意事項,大家聽的也心驚肉跳的。
“灼華,你覺得現在是痛感幾級?我好幻想體驗一下。”一聽就知道這話是胡跡白才會說的。
鳶尾忍不住笑了,因為醫學上把痛感分為十級,第一級是被蚊子咬那種痛,十級是孕婦生產時的那種痛,胡跡白這麼問,總有種把灼華的痛比成蚊子或者孕婦生產的感覺,怎麼想都有種喜感。
桃夭戳了下灼華,“小白問你呢,幾級痛感了到,趁你現在還能開玩笑多說會話,我怕明天你就痛的說不出來了。”
“你怎麼也開始喜歡調侃我了?”灼華笑了笑,還正兒八經自己估摸了下,說了句“大概四級差不多吧,跡白你能想象得出嗎?要是想象不出我可以叫九九過來幫你一把。”
胡跡白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就那丫頭的智商,和她的下手力度不成比例,到時候四級痛感沒感受到,四級殘廢到可能離我不遠了。”
這一句話又引來大家的小聲,桃夭想起九九昨天問她的事,就想問胡跡白,“小白,你告訴九九你和薑晚潮沒關係了沒?昨天她跟我聊天的時候都認為你和薑晚潮已經在一起了啊!”
胡跡白挑了挑眉,一副了然的樣子:“難怪……”
“難怪什麼?”
“沒什麼。”嘴角不自覺勾起,難怪,那個丫頭會問他奇怪的問題,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