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番死蒙瞎猜下來,備選區裏就七零八落了。
主持人兼職裁判員,拿著話筒高聲宣布:“既然沒有一位來賓挑中卡片,那麼……”
“等一下,這裏還有個預備女婿呢!”
高昂激情被打斷的裁判和站在大廳中央的賓客聞聲齊齊看向嬌媚聲音所在的角落。隻見一對姣好身影相偕從玉柱後走出,女人身穿一條緊身改版旗袍,正紅色打底的緞麵上鑲著綠色絲絨桃花紋樣,勾勒出曼妙妖嬈的曲線。順著優美的頸線向上,是足以令人倒抽一口氣的絕美容顏。
女人一手懶洋洋地搭在身旁男人的手臂上,一手端著杯紅酒,眼光掃過眾人,定在呆滯的裁判員臉上。
裁判猛然回神,慌亂地開口:“哪、哪,還有哪位?”
女人尖巧的下巴向側微微一揚,表示是身旁的男人。眾人的視線又都不覺跟著看向那個俊朗挺拔的身形。
一身剪裁不凡的暗紫色西裝,隱約夾雜著黑色絲絨花紋,白色襯衫領下戴著與西服同色係領帶,清俊精致的長相,如墨的柔順黑發。一手插在褲袋,一手自然地扶在女人纖細的腰上。兩人相偕而立,美好華貴的就像幅畫。
在眾人飽含“有了這麼美豔的女朋友還來湊什麼熱鬧”的眼神中,男人淡然地走向薑晚潮,經過桌邊時眼光掠過一排卡片,卻未做停留,直到站在薑晚潮麵前,才緩緩開口:“不知可否借薑小姐的手一用?”
薑晚潮微微一愣,然後嬌然笑著伸出手。男人輕握住纖纖玉手,帶著放在薑晚潮的心口,另一隻手則置於自己胸口,閉上雙眼。
賓客間發出悉悉索索的議論,在聽到類似於“故弄玄虛”的話時,桃夭不由得輕笑出聲。幾乎同時男子睜開雙眼,鬆開握著的手,噙著笑意出聲:“‘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原來薑小姐偏愛數字七?”
優雅溫潤的嗓音過後,全場一陣寂靜。
薑晚潮眼裏的震驚與難以置信在桃夭忍不住發出的嬌笑聲中漸漸收斂,看著眼前俊美清雅的人,沒來由的心跳加快,晚潮感覺心裏滋生出一絲喜悅來。
“晚潮,這位先生可有答對?”薑會長最先反應過來,看著自己女兒麵帶羞意的樣子,心下也有了數。
隨著薑晚潮的點頭,賓客群裏開始沸騰起來,大約也不過都是感歎那小子運氣好之類的。桃夭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薑會長,暗忖著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實在太符合薑桂平這個老狐狸了。
“既然這樣,那麼,原諒薑某孤陋寡聞,請問先生您貴姓?”薑桂平看了眼麵前的人,氣質不凡,沉穩內斂,有些眼熟卻又說不上來,印象中自己平日往來的人物中似乎沒有這樣的一號人,而且,作為能夠得到邀請函卻獨自,哦不,是攜女伴而來的人之一,他顯得過分年輕了。
男人看了眼走到自己身後的桃夭,視線對上薑桂平,沉穩淡雅地開口:“薑會長謙虛了,晚輩免貴姓灼,單名為華。”
趁薑桂平思索間,桃夭走上前去,巧笑倩兮:“久仰了薑會長,我是桃夭,是灼華的……”桃夭拖了拖尾音,注意到薑晚潮略顯緊張的神情,笑容更加嫵媚:“工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