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吾有佳釀自蟠桃,能以金樽籌英豪。
原是爐中煉玉液,一聲鶴唳透九霄。
青鸞常寄王母信,玄鳥幾為老君橋。
頃刻便登蓬萊島,奉賀三星幾仙桃。
書接上文,話說那李天陽識得信陵君之計,將計就計,嚇得那魏昭王膽寒、信陵君心驚。魏王忙遣上大夫周訴往說李天陽。話說那周訴來至李天陽所居之殿,隻見那李天陽卻那那裏磨劍哩,他口裏還念叨:“此劍要磨得鋒利則個,待日中時就要殺上未央殿,這一劍先砍斷老賊首級,再一劍將無忌弄做個死人,第三劍就要殺光文武百官,方息吾恨!”那周訴卻是個有膽識的,不怵李天陽的刀劍。
那周訴,至李天陽前下拜曰:“下官拜見丞相!”李天陽問曰:“汝何人也?”周訴應曰:“下官乃周訴也。”(批注:周訴姓字不可考,故未題。)李天陽問曰:“魏王遣汝來邀我赴宴耶?”周訴曰:“非也,魏王實欲向丞相賠罪。”李天陽曰:“魏王仁君也,何罪之有?”周訴曰:“我主公糊塗,實是不該誆騙了丞相!”李天陽問曰:“他如何騙我?”周訴曰:“我主不知丞相功蓋九州、賢達七國,蓄意使計離間丞相與樂毅。實樂毅對丞相忠心不二,那日信陵君與下臣所言皆是離間之計,並非實言。今魏王悔悟,知不應誆騙丞相,恨不當初,欲痛改前非,寫血書一封在此,望丞相覽之,恕吾主之罪!”李天陽開血書,隻見上麵寫:
魏主遫拜上大燕丞相李天陽麾下,昔孤聽信陵君佞言,離間於丞相、樂毅,今知丞相賢達於四海,德布於九州,乃誠實君子也,實不忍相瞞。但凡此計之責,皆罪於信陵君無忌,與孤未有瓜葛。望相父明鑒!願與燕國永結盟好,共圖霸業!欽哉!
李天陽覽罷,笑曰:“這廝忙著推卸責任哩!”便道:“雖是如此,恐少些誠意。”周訴曰:“丞相尚言無誠意乎?魏燕交好,中可抗趙,東可拒齊,如何不好?丞相連年征戰於秦國,魏可敵趙、齊,使燕無後顧之憂,若撕破麵皮,丞相征秦亦不安穩也。”李天陽曰:“既如此,待吾上殿見魏王,饒過他便了。”周訴大喜而去。
話說那李天陽上殿,魏王不敢麵南而坐,侍立一旁,請李天陽坐北。李天陽曰:“吾非王也,安敢坐北?”魏王遫曰:“孤有罪,亦不敢麵南。”推辭多時,隻好還是魏王南麵而坐。
沉默半晌,遫開言曰:“吾聞相父乃大仁君子,定不肯因無忌小人之心怒之。”李天陽曰:“明公禮賢下士,乃誠實君子也。信陵君乃為主也,主賢臣自無過也。”魏王聞之大喜,設酒宴款待天陽、樂毅,飲畢,天陽同樂毅辭去。
話說天陽、毅領兵行時,忽聽空中鶴唳之聲,抬頭看時,乃是白鶴童子來至。隻見那童子於空中大呼曰:“天尊口諭,令李天陽速上八景宮,毋要晚至!”李天陽聞聽,忙告樂毅曰:“永霸可先回國稟上主公,天尊急詔,貧道不好推脫。”樂毅應下拜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