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肥驚恐的望著杜力,喉嚨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杜力卻已經麵無表情的走了。
接下來幾天,杜力每隔四個小時給水肥喂一次藥粉,毒牙對此饒有興趣,也不去打斷杜力的進程,他想看看這個黃皮膚的小子到底要做什麼;另外毒牙也很欣賞杜力可以這樣慢慢公開的折磨水肥,這會讓彌界中其他奴隸知道背叛的代價。
水肥的身體漸漸腫了起來。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眾人驚訝的發現水肥的身體幾乎已經脹成一個皮球了。
第六天,水肥的雙腳離地而起,真的變成了一個人形氫氣球,杜力用一根繩子將他的腳踝綁住,以免他到處亂飛。同時杜力仍然每四個小時給水肥吃一次藥粉。
毒牙對杜力大加讚賞,他看到了這個新奇法子給其他奴隸們帶來的深深畏懼,這個畏懼甚至比他的王之印記壓製還要強烈。
第九天,水肥的皮膚薄的像是一層紙,他居然還活著,迷迷糊糊哼唧著,雙腳離地七米,腦袋幾乎已經頂到了彌界頂端的界霧。
忽然從腳下傳來一股力量,水肥感覺到自己被拉扯了下去,是杜力又來給他喂藥了,水肥看著杜力,眼中淌下兩行眼淚,他太後悔自己沒有殺死這個可怕的煉藥師。
杜力看著水肥的表情,輕輕歎了口氣:“今天是最後一次喂你吃藥。”
水肥的眼睛赫然睜大了。
“我的意思不是要殺死你,而是在今天過後,你的作用就結束了,之後毒牙如何處置你,已經和我無關了。”杜力小聲說著。
水肥的眼中浮起強烈的疑惑,他本來就是個聰明人,立即聽出杜力的話中有話,什麼叫做“今天之後……”
今天是什麼日子……
猛然,水肥的瞳孔縮小,眼睛又睜大了數分,他轉頭看向界霧的方向,喉嚨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是的,你猜到了我的計劃。”杜力將藥粉包塞進水肥的嘴裏,水肥無法控製的仍由那小球滑落他的腹中,他的身體開始排出一陣陣的臭氣。
杜力不以為然,輕聲道:“從最開始,從你逼我吃下豹筋強體丸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布下這一局了,而你始終都是我的棋子。”
水肥猛然瘋狂的掙紮起來,想要歇斯底裏的大吼,可是他的聲帶早就壞了,哪裏還能發出清晰的聲音。
這時毒牙從他的屋子出來,向街道中心走來:“杜力,怎麼了,那胖子瘋了嗎?”
杜力笑了笑:“沒事,毒牙王,他說上麵太高,他恐高。”
“恐高?哈哈哈!”毒牙大笑起來
杜力忽然一下將綁著水肥的繩索給扯斷了,水肥搖搖晃晃飛了起來,身體撞在彌界的頂部,就像是一隻脫了線的氫氣球般貼在哪裏,再也下不來了。
“嘿嘿,他說恐高,我想隻有這個辦法才可以幫他治療恐高的毛病。”杜力一臉認真的說到。
毒牙愣了一下,突然狂笑起來:“杜力你真是個殘忍的家夥。”
毒牙大笑著搖頭而去,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樂不可支,同時又無傷大雅。
不過三個小時後,毒牙遇到麻煩了,因為他正準備開始一場新的彌界戰爭時,有手下的奴隸提醒他,今天可能是特使來臨的日子。
平常每次特使來臨,都是由水肥記錄並準備的,毒牙隻是在最後場合出麵接待一些,所以他並未注意到這個日子的接近,而水肥因為被杜力毒啞聲音,正在遭受折磨,所以也不可能提醒他。
毒牙打消了彌界戰爭的計劃,開始匆忙準備貢品,同時要想將彌界頂部的那個胖子給弄下來,可這胖子的皮膚卻比想象中光滑得多,一般的鏈箭竟然射不進去,而且他輕飄飄的,一撞就飛走了,十幾個奴隸將他在界霧的頂端攆來攆去,卻就是弄不下來。
毒牙正要將杜力喊來想辦法,忽然遠處的界霧一陣晃動,叮鈴鈴的鈴聲響起,一支車隊穿過界霧駛進了毒牙彌界。
為首的兩匹高頭大馬上,正分別坐著兩名特使。
外交秘書官艾麗雅!
精英戰士紅狼!
艾麗雅一進來就掩住了鼻子,皺起眉頭,而紅狼的眼角輕輕揚起,敏銳的他一下就發現了漂浮在彌界頂端的詭異胖子。
杜力輕輕鬆了口氣,水肥的表演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