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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之人,聞言,知道教主有些生氣了,道:“教主......老爺......他”
“他怎麼了?你吞吞吐吐幹嘛?趕快說!”站立男子真的有些生氣,不耐煩的神情顯現。
跪著男子戰戰兢兢道:“老爺他......他恐怕是瘋了!”
站立著的男子臉色有些陰沉,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他轉過身,避開跪著人,不知道什麼樣的表情,約莫過了半柱香時間,他聲音有些沙啞,道:“傲天,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違背了為人子該有的恭謙和孝順之德!”
站立著男子口中的傲天就是跪著的那人,傲天此時顯得有些尷尬,因為他最怕的就是教主問起此事,他從未想過該如何去回答他的問話,雖然自己已經與教主是形影不離,但總是尊卑有序,對他的了解雖然較為多,怎奈眼前這個教主心中所想乃是異想天開,亦是難以捉摸。
站著的男子有些氣餒,他歎息了一聲,像是一陣風輕雲淡的閑話碎語,不值得他去思索一般,他遲疑一會兒,口中歎道:“我就知道,你一遇到此事,就支支吾吾,我不怪你,你有你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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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聞言,心中稍稍輕鬆的許多,不禁臉色也變得和順悅顏。
寂靜的夜幕乃是為喧鬧的滋生蓄著難以言表的東西,但也增添了淡淡的憂思,在此時此刻,人們想的最多的,無非是身前身後事,追悔昨日的失去,為明日的得做一個所謂的總結,如此這般,殺戮和淩亂也就滋生。
站立的男子一副不威而怒的神情,可以看的出他宦沉權利和欲望多年,已經練就一番自己的固有神情和舉止之間的那般自然和諧,仿佛時間在他的身畔流離皆是一種凝聚和揮散。
傲天口中的教主,乃是魔教教主,八世修羅轉世的魔王,雖然心狠手辣,但為人卻是剛中帶柔,自有一番讓人折服的方法,他雖然高高在上,但從不有甚麼架子,這是這麼多年他跟著他的一些感觸,即便是今日這樣的情形。
這魔教教主就像傲天說的,乃是魔教魔王,身材魁梧,一副方正的國字臉,淨白的臉,修長的手指,紫發蓋頂,頭戴束發金箍,身披深紫袍子。
本性陳,名霸天,乃是一屠夫,遇奇緣,得到一部修魔法訣,不曾想,竟是修羅一道最強法訣,這陳霸天依說是一屠夫,資質平庸,於道家而言,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家夥,但說來也是奇怪,陳霸天得到這部修羅法訣,按照圖冊,不按字解,憑借昔日殺豬招式,竟是暗合那修羅神訣裏的諸般招式。
這陳霸天自按照那修羅圖冊上的招式演練,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有所變化,殺豬手法亦是越是熟練,一天他提肉,竟是猛然發現手中上百斤的肉竟是如同無物一般,他心中驚駭,不知所措。
雖然他是一個外表看似粗魯的漢子,除了屠宰之外,最大的愛好,便是尋走與說書評論的壇子裏,聽聽說書人的說書,說道喜處,總是拍張歡呼,這似乎是他最大的愛好,也是他聊慰藉的東西。
他忽然記起說書老夫子曾言:“天下事,乃是禍福相依,有的事看似乃是福分,卻是暗藏危機,有的事,看似是危機重重,卻是暗藏萬千福分。”
他想到此處,不覺心中一陣害怕,竟是在不知不覺間,打了幾個寒顫,最後也不在眾人麵前施展,隻是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的本分事情,為了防止被外人知曉,他依然像往常一樣笨拙的搬運著屠宰的豬肉。
隻是於晚間卻是按照修羅圖冊上的法訣勤加修煉,如此這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也不知人間過了多少歲月,陳霸天隻覺身邊的人皆是一個個老去,死了,驚奇的是自己卻是越來越年輕,就連麵容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著實讓他吃驚不小。
一日,他依然是早出晚歸,道壇子裏聽老先生的說書,正說話期間竟是有幾人闖了進來,一進來便是亂砸一通,眾人皆是驚駭尖叫,陳霸天早已經挺身而出,站立在眾人麵前,看著分外有些眼紅的家夥。
他向前一步,怒吼道:“你們這些雜碎在快停下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陳霸天正要提步前行,忽然有人竟是拉住自己的袖口,陳霸天轉過臉,望見一個小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看,眼眸中那中深邃,他一臉擔憂,似乎在告訴他不要出頭,他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陳霸天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絲的微笑,那微笑似乎在告訴眼前這個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不會有事,他繼續向前,聲音有些低沉,道:“看來你們是不知好歹,執意要破壞這裏了?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