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始於混沌,洪荒流源,天地初開,萬象更新,經二萬八千年的輪回,二萬八千年的締造,天地清明,萬物欣欣向榮。人間人皇失德,岌岌可危。南朝新開,北方蒙族獨霸,一片氣昂昂,雄赳赳之勢!
時當南朝危難之際,地處華夏大地嘉盛龍湖,節近中秋,荷葉漸殘,蓮肉殷實。
一陣歌聲傳入湖邊一個負麵而立的黃衣女子,女子望著江水潺潺涓流,不禁思緒萬千,愁緒滿懷,轉眼間消失在煙暈繚繞的江畔。
煙霧繚繞,江中孤舟,女子掀簾,露出清秀的臉蛋,眉宇間似笑非笑,嬌態百生,滿臉驚奇。
赫然聽到一聲似是責備聲:“鶯兒妹妹,之前不是說好乏舟遊江不可掀簾嗎?”女子微微嗔道:“姐姐何必循規蹈矩,既然出來玩,就要盡興,如此拘束,倒是不自在了”
牆角一隅,站著赤腳老者,呆呆的望著江麵,似乎在想些什麼,隻是揮手趕走周身的蚊子,一副慵懶的樣子,聽得歌聲也是呆呆的忘記驅趕蚊子,嘴中像是在嘮叨著什麼,但無從得知。
西邊一片霞光,火紅一片,渲染著整個大地,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江中小舟在夕陽盡頭無影無終,稀稀落落的人影,小攤販收拾著,挑著籮筐什物離去,疲憊的身軀現在夕陽殘照中顯得飄搖不定。
夜幕消沉,江南水鄉,蕭家府邸,夜燈微明,忽而狂風。紅宇通透,宅邸宏大,元牆內有巡哨,四人一隊。
大堂內一個手負背而立的男人,身材魁梧,頭發黑白相間,似有歎息之聲,此人正是蕭家現任家主蕭冥,國字臉,花白胡須。
因為就在今日黃昏之際,探子來報,神魔教在紫宸山聚會,武林群豪相邀除魔正道。
一素衣女子走出來道:“師兄,什麼事讓你如此煩心?”
蕭冥將武林帖給素衣女子,素衣女子接過英雄帖臉色難看,擔心道:“這神魔教此次聚會作何勾當,武林恐怕又要腥風血雨了!”
蕭冥始終望著東南,默不作聲。蕭冥心中不免悲愴,江湖事,江湖了,江湖怨,已經在他腦海中深深地紮下了根。這是蕭冥離山之日師祖叮囑,昆侖巍巍之巔乃是中華萬山之極,天下弗敢出其左右。師尊玄祖道人一再叮囑下山之後不可為禍武林,昆侖七人,名震武林,一時無人能極,那中原武林泰鬥少林、武當兩派亦是無法企及。
隻可惜,隻可惜..素衣女子安慰到,人各有誌,你不必在為此傷懷。“師妹,我倒不是為此傷懷,我是為三師兄不值得,堂堂昆侖弟子,偏偏要創個什麼神魔教!”蕭冥痛心疾首。素衣女子亦是垂淚道:“三師兄胡鬧也就罷了,二師兄和六師弟也摻和著,攪得武林血雨腥風。”
“師兄,那你看著英雄帖?”素衣女子微微道。
“這是天下武林在試探我蕭家,去了會傷及師兄弟情麵,不去倒是寒了武林正道的心,此乃左右不是人啊!”蕭冥無奈道。
夜幕深沉,敲更人,敲過三更,蕭冥和衣而睡。
“師尊,我們此去何地、做什麼?”一行人,一個穿著紫袍的年輕人問道。
“戰天啊,此去是阻止一場血雨腥風的神魔教聚會!”一穿著淡藍色袍子的道人笑道。這道人乃是武林泰鬥武當掌門人紫陽道長,這紫陽道長一副仙風道骨,微風掀起道袍,銀白色的頭發,飄散在風中,手持拂塵,舉止間若有如無,看似有痕卻無痕,顯然修為極高,不愧為武林泰鬥。
紫陽道長口中戰天乃是其關門弟子,武藝極高,天子驕子,為人隨意,修長的身材,他還是江南蕭家蕭冥長子,繼承了蕭冥的魁梧和一字方正的特點,卻是沒有繼承蕭冥的那份憨厚和方正的性格。
蕭戰天聽著師尊的話,心中想此次既然要去江南,一定要逗留些時日,雖然蕭家在江南是世家,自從自己五歲被送往武當山,便一直呆在武當山。聽父親說師尊乃是昆侖大弟子,是他的師兄,所以師尊一直對他是要求嚴格,勤加調教,蕭戰天根基本就極好,勤加苦練,功夫日益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