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軒三樓的窗邊站著美豔無方的“江南第一美女”瑾瑤,婀娜有致的身段被燈火投影在窗欞上搖曳生姿。瑾瑤當然不是在盯著自己的燈影一直看,她的目光透過了窗欞看向了街上陳濟平的背影。
“這個陳濟平跟你當年脾氣一模一樣,一點兒虧都不肯吃,一點兒氣都受不得。剛才離去時還真是霸氣得很,錦城這幫小混蛋被嚇得個個都成了慫貨,硬話都不敢說一句。”瑾瑤回頭望著正靜靜看書的齊楊說道。
大黃狗安安靜靜地趴在齊楊身旁一動不動,齊楊眼睛沒有離開手中的書,口中應道:“我教出來的人不像我難道還像褚侃嗎?”
“人家幫你照看陳濟平了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瑾瑤嬌笑道。
“褚侃這家夥懶散得很,帶了濟平那麼久,居然現在才發現他不簡單。但濟平已經考進仕院了,想跟我搶徒弟都沒機會了。”齊楊放下手中的書,得意笑道。
“還不是輸給了微微麼?你的徒弟輸給我的徒弟,哈哈!你怎麼還好意思在我麵前神氣?”瑾瑤像個小女孩兒一般得意道。
“你好像隻是教她琴技舞藝吧?不曉得你得意什麼?”齊楊無奈道。
“不管我教了她什麼,總歸就是我的徒弟,打敗了你的徒弟。”瑾瑤撒嬌道。
“論實力確實是那丫頭占優,論臨戰的應變和機警卻是濟平更像我一些,若是換個更有利的環境,說不定濟平還可以贏。”齊楊說道。
“就知道護著你寶貝徒弟,難怪你侄女一直怪你偏心。”瑾瑤口中雖然不信,但是忍不住又轉頭看向窗外街上陳濟平的身影,人早已經走遠了。
齊楊心裏道,若不是陳濟平顧忌不能暴露自己身俱五脈,如果利用五行之力全可以為他所用的優勢再出奇招,當時的勝負真還說不定。自從當場被喊破三修以後,陳濟平就開始縮手縮腳了。
“咦?侯家這小子也追出來了,這小子似乎有點意思,跟他的哥哥弟弟都不一樣,竟把陳濟平看得比這些小混蛋重些。”瑾瑤在窗邊看見了樓下侯維倫的身影。
陳濟平走在夜深的大街上,涼風習習,人也覺得神清氣爽。剛才轉身離去前自己的表現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而那些慫貨的反應也讓他感覺暢快淋漓。從今以後,他再不想在任何場合跟不喜歡的人虛與委蛇。人生苦短,何必要把寶貴時間浪費在討厭的人身上。
“濟平!濟平!等等我!”身後傳來侯維倫的聲音。
“你怎麼也出來了?”陳濟平倒沒生他的氣,停下轉身一邊等著他,一邊奇怪道。
“我若留下不就也成了你口中的廢物了。我侯維倫堂堂大好男兒,自然要與你這樣的人物做朋友,豈能與廢物為伍?”侯維倫朗聲笑道,這話無疑表明了他的心跡,讓陳濟平對他再生不起一點怪罪和惱怒。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朝仕院回去。路過一處院落時,突然聽見院內喝叱訓罵之聲,陳濟平和侯維倫對望一眼,一起朝院子悄悄靠近。兩人都會驅土,輕鬆用土遁穿牆而入,藏在陰暗牆角裏,看院裏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