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見同伴倒地,越發狂怒。他雙手結印再以掌抵地,地上的石磚紛紛翻滾卷起,朝陳濟平飛去。陳濟平也以手按地,把對手的招術複刻了出來,地上石磚也紛紛向高個子卷去,兩股磚浪相撞,碎得漫天粉塵。
“住手!”一聲厲聲暴喝,陵寶秀院院長洪其釗趕到了。在公主巡視秀院的時候,秀院學生居然在門口跟衙役公差毆鬥,簡直丟盡了臉麵,洪其釗如何不怒!
“哈哈,你這小子真是個惹禍精,在哪裏都要鬧出些事情,總是不得安寧!”從洪其釗身後走出了雲舒公主的護駕校尉岑源慶,這個老熟人幸災樂禍地哈哈笑道。
“洪某管教無方,讓岑校尉見笑了!”洪其釗側麵對岑源慶抱個歉,隨後從懷中摸出一個指頭大小光澤鋥亮的鋼球。他把這個鋼球朝陳濟平一扔,這個鋼球在空中化作了一副精鋼指套,落在了陳濟平的手上。
“自己帶上,跟著他去找王縣台認罪去吧。”洪其釗朝站著那高個子衙差一指道。
“洪院長,毆打衙差可是要在牢裏坐半年的,你讓他去認罪?”岑源慶見洪其釗動真格的了,有些驚到了,他還以為洪其釗會護短在秀院裏罰罰陳濟平就算了。
“這個陳濟平屢屢犯事,居功自驕,桀驁不遜,是我縱容太過,是該好好收拾管教一番了,讓他去縣府的大牢裏思過反省吧。”洪其釗說的堅決截然,毫無絲毫回轉餘地,岑源慶也隻好閉口不言。
就這樣,陵寶秀院最優秀傑出的學生,戴著院長親製的指套枷具,蹲在了陵寶縣府的大牢裏。
陳濟平又聞到了大牢裏熟悉的臭味,不過這次身邊沒了趙鵬才陪著聊天嘮嗑解悶,隻有自己一人百無聊賴。陳濟平心裏愁的是怎麼救胡雲,胡雲雖然死不了,但是沒救出去還是一樣拿不到土靈珠,那曾芷婉該怎麼辦!
“陳濟平!有人探監!”獄卒在門口高聲喊道,陳濟平心想才入獄第二天是誰來看他?
不一會兒,陳濟平見一人披著白色鬥篷,遮著臉裹著身子,站在了牢籠前。陳濟平滿腹狐疑不知這是何人,跟他所猜的秀院中任何一人都對不上號。
隻見這人掀開了頭帽,露出了美如天仙的容顏,竟是金枝玉葉的雲舒公主!
陳濟平心裏大是惶恐,趕緊幾步走到近前。這個仙女兒似的公主竟然跑到了臭氣熏天的大牢裏來看他,真是罪過罪過,玷汙了佳人。
“公主,你怎麼來了?”陳濟平隔著牢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早就跟你說了,私下叫我雲舒!你就這麼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雲舒撅著嘴佯怒道。
“不是不是,我記著呢,隻是叫不出口,我哪敢呢!岑校尉呢?”陳濟平應付女孩兒生氣已經有了經驗,趕緊岔開話題。
“他在外麵等著我呢。你說你怎麼在秀院門口毆打衙差呢?不是自找麻煩麼?”雲舒埋怨道。
“哎,那就不提了,當時不是想急著進去見你麼?所以……”陳濟平撓頭道。
“哦?有這麼急麼?你就這麼想見我?”雲舒眼放光彩道。
“我想托公主……雲……雲舒你一個事兒!”陳濟平吞吞吐吐道。
“什麼事?又把你保出來?”雲舒想起在錦城的事,眼睛笑得彎成了一道月牙。她這次前來,其實就是為了把陳濟平保出來,要比在錦城撈人出來簡單多了。不過一個小小的縣城,又沒死哪個官家公子。
“不是!這個牢我坐得心甘情願,洪院長說得對,我是該思過反省了,不然在外麵一直惹事。”陳濟平忙否認道。
“你也知道你能惹事啊!”雲舒繼續笑眯眯道。“那你要托我什麼事?”
“胡雲的案子,公主知道麼?”陳濟平問道。
“知道啊!這個案子吵翻了天,都鬧到我父皇那兒去了。不過我父皇已經批了聖旨饒她一死,還能怎麼樣啊?”雲舒奇怪道。
“我求公主在陛下麵前勸上幾句,讓陛下大赦天下,放胡雲出來!”陳濟平把這個主意終於說了出來。
雲舒聽了沒急著回答,輕點螓首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不管什麼事任憑公主吩咐!”陳濟平一聽公主答應,喜不勝喜,有什麼條件都願意點頭。
“我要你做的事就是,約戰艾思坦一決勝負,在我的麵前!”雲舒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看著陳濟平就像看著陷阱裏的獵物一般,眼睛裏充滿了狡黠的滿足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