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遠古諸神(2 / 3)

這漫天璀璨的碎鑽紛紛射入了二人體內,把這兩人釘成了蜂窩一樣。鮮血登時流淌一地,侯東望和斐雄伍兩個不可一世的豪傑,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隨著鮮血慢慢流盡一步步走向了死亡。兩人甚至連最拿手的大招還沒使出,就已經被柳振寧製住下了殺手。兩人知道自己單獨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卻沒想到兩人連手還是這樣不堪一擊。

柳振寧仰天而歎,似乎在告慰兄長在天之靈,又伸手朝被困住的二人一指,兩人屍體身上燃起剛才的幽幽藍火,不一會兒也燒為了兩堆灰燼。這時樓上嘎吱一聲,是瑾瑤關上了窗戶。柳振寧彈彈袍袖,走上樓去。

雖然柳府謀反案發時轟動一時,但是現在三年過去已經風平浪靜。在京城的市井茶館都鮮有討論,更何況在這華西州北的僻野小村。

天高皇帝遠,山民村夫不識天子,也不認識什麼宰相。什麼柳府謀反案就像一陣清風過山,柳垂輕擺過後,了無痕跡。

村外半山腰上,一座清雅草廬小院。屋頂茅草還未幹透,木梁樹皮還未脫落。都已是初夏時節,院裏的樹苗花卉還來不及蔭蔭鬱鬱。

清晨,村裏十幾個少年三三兩兩結伴,沿著小徑朝半山草廬走去。有兩個少年比其他人年齡都大,約摸十五歲左右,走在最前麵。

“小海,昨晚我爹娘又在商量不想讓我來草廬學術了。”一個少年垂頭喪氣道。

“齊先生本來就比別的術館收得便宜了,你爹娘還舍不得學費呢?”被叫作小海的少年沒好氣地說,看來對同伴爹娘的吝嗇是早有不滿。

“倒不是舍不得學費。他們說齊先生收費比別的術館便宜,肯定沒什麼真本事,教不了什麼。到時候我們考不上秀院,不就等於白交學費了麼?”

“呸,齊先生的神通我們都是見過的,你還敢不信?說到底還是舍不得學費!趙鵬才,你爹娘這麼摳,你一輩子都沒才!”小海沒好氣翻個白眼。

“你說咱們考得上秀院麼?小海。”趙鵬才弱弱地問道。

“考不考得上,還不得靠我們自己去考麼?齊先生早說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小海停下腳步,一臉嚴肅地對趙鵬才說道。

“行了行了,我問你幹嘛!你陳小海恨不得把齊先生放到神龕上去燒香供著!”趙鵬才自討沒趣地繼續往前走去。

草廬門口一隻大黃狗搖著尾巴懶洋洋地趴著。學生們聽先生叫他“黃公子!”它就像個世外高人,對來往諸生愛理不理。有些學生喜歡貓狗之類,偶爾給他帶些骨肉,它竟也不多些親熱,活脫脫一個混不吝的紈絝公子。

草廬裏有參差十八席竹麵書幾,學生們都跪坐在各自幾前,聽先生講課。一台梨木書案橫於堂前,書案後有一人與諸生相對盤膝而坐。隻見他青衣白綸,麵如冠玉,手撫羽扇,須密髯美,飄逸如神仙之流!正是術館先生齊楊。

“上月教了你們五行之力的感應之法,每日你們也都在勤練不輟。但凡有點資質的現在也該感應到了。”齊楊聲音不大,緩緩而談,每個學生仍聽得十分清楚。

“今日我設一考試,能通過的就留下,通不過的就把學費帶回家去,不必再來了。回去後學門手藝,早些為日後生計作打算。”齊楊一邊說,一邊用目光在眾學生身上打量。

“考試之前呢,我先把這五行術的淵源給你們說明白。待考完後,若有人沒能留下,至少長了點見識,沒白白在我草廬呆了整月。”

“金、木、水、火、土,各自蘊含金力、木力、水力、火力、土力。人若是能感應這五行之力,身體與之呼應,進而驅使五行之物,這便是五行術。

五行術的修行自遠古華夏便有之。那諸位遠古大神,其實都是五行術練至深不可測之境的人。他們的術法高至太過駭人,種種事跡也被傳為神跡,是否真假也遙不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