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鄭銘下班後來學校接鄭溪回家,“哥。”鄭溪看到鄭銘站在學校門口。
“小溪。”鄭銘向鄭溪招了招手。
鄭銘看到不遠處,莊舒語正往他這邊走了過來。
鄭溪還沒有走到鄭銘麵前。
莊舒語就已經開口,“鄭銘。”
“回國這麼久了,也沒有和你好好地聊一聊。你現在有時間嗎?”
鄭溪看到莊舒語站在鄭銘旁邊,不知不覺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們。
莊舒語平靜地看著鄭銘,抿了抿嘴唇,想要繼續開口說什麼。
鄭銘看到了鄭溪,就大步流星朝著鄭溪走去,鄭銘站在鄭溪眼前,“小溪,我們走吧。”
鄭溪看了看莊舒語,“嗯。”鄭溪點了點頭。
鄭溪看得出來,莊舒語喜歡鄭銘,但是鄭銘沒有說,她也沒有過多的問什麼。
鄭銘拉著鄭溪走到莊舒語麵前,“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鄭銘冷冷地飄來幾個字。
接著,鄭銘讓鄭溪坐到了後座,自己欲坐進車。
“鄭銘,你不會是喜歡她吧。”莊舒語咬了咬嘴唇,鄭銘停下了動作,轉身看著莊舒語。
“代安,思真,在你不在的這幾年,都一直很照顧她,經常來這裏。
原來我以為是他們其中一個喜歡這個女孩子。不過,四年了,你回來後,他們就很少來了。
敢情弄了半天,他們是在幫你照顧她。”莊舒語蹙著眉,拿著包的手都在抖,她也不想聽到那個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鄭銘抿了抿嘴唇,“這和你沒有關係。”鄭銘淡淡地說完,坐進了後座。
車開走了,莊舒語看著車離開的方向,暗暗地惱火。
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結果你回來了那麼久,都沒有來找過我。
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莊舒語垂下了眼簾,踩著高跟鞋,走開了。
“哥,剛剛莊姐姐……她……”鄭溪咬了咬嘴唇,“你和莊姐姐是不是……”
鄭溪話還沒有說完,鄭銘就冷冷地飄來,“我和她沒有關係。”
多麼傷的七個字,我和她沒有關係。
鄭溪淡淡地應了一聲,“哦。”然後看向窗外。
車內很安靜,隻聽得到鄭銘翻文件的聲音。
回到家,鄭溪直接回了房間,拿起筆,繼續畫沒有畫完的設計。
她拿起筆,還是不知道要添加一點什麼,靠在椅子上,靜靜地坐著。
“咚咚咚。”鄭溪聽到敲門聲,“進來。”
“小溪,你在幹什麼?”鄭銘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隨意地挽了幾圈,襯衫最上麵的幾顆紐扣也沒有扣上,下身一條黑色的長褲,大步朝鄭溪走了過來。
“沒什麼。”鄭溪淡淡地回道。
鄭銘皺了皺眉頭,走到書桌旁,看到桌子上的畫冊,上麵畫得是一條項鏈,上麵的墜子是五角星,上麵是玻璃,密密麻麻的雨點布在上麵。
鄭銘嘴角微微上揚。
“哥,你不要看了。我瞎畫的。”鄭溪咬了咬嘴唇,比起哥哥畫的,我畫的肯定差了很多。
鄭銘像是沒有聽到鄭溪說的話,繼續盯著畫冊。
看樣子,她是在煩惱玻璃後麵再補上一點什麼吧。
鄭銘放下畫冊,拿起旁邊的筆,彎下身,“小溪,玻璃的後麵是給你自己想象的空間,你想在玻璃的後麵畫上什麼,就畫什麼。一個好的設計師,想象的能力很重要。當然,設計背後的情感和寓意更加是一個設計背後的靈魂。”鄭銘拿起橡皮,輕輕擦掉了一些什麼的雨點。
“哥,你說自己想什麼就畫上什麼?”鄭溪頓時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微微一笑。
拿起另一隻筆,在橡皮檫掉的地方,輕輕落筆。
鄭銘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鄭溪。
許久,“哥,你看看。”鄭溪抬頭看著鄭銘。
鄭銘站起身,看著上麵,鄭溪在上麵畫了兩隻蝴蝶,蝴蝶停在玻璃被雨水打濕的一側,兩隻蝴蝶停在玻璃上麵。
“嗯。”鄭銘點點頭,又看向鄭溪,“小溪,為什麼想到在玻璃後麵畫上兩隻蝴蝶。”
雨中的蝴蝶撲閃著翅膀停在上麵。
每當天下雨的時候,天地萬物就像是受了一場雨水的洗禮,萬物都是濕漉漉的景象。
而對於鄭銘,鄭溪這種家境富裕的人來說他們看到的不是自然之景。
他們隻能站在高樓大廈裏麵看著雨水滑落玻璃,雨點密密麻麻地布落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