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遇到我？”
“不是，是自責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
一隻蝴蝶也可能引發一場龍卷風。
向琛偶爾也會忍不住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找秦建明，會不會後來的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事出突然，加上向世新銷毀了所有與母親有關的東西，讓我不得不對母親的死因產生懷疑。”
沉默許久，向琛收回心神再次開口，道：“再加上徐美麗進門的時間……以及徐美麗的肚子，你可能不知道，當時徐美麗已經懷孕4個月，而我母親……剛過世不到三個月。”
也就是，徐美麗在向琛母親過世之前就已經懷孕。
若不是這樣，向琛心下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懷疑。；
“所以你找父親……就是為了查你母親的真正死因？”秦敏兒有些不確定地道。
“嗯。”
向琛睜眼量了秦敏兒一眼，猶豫了下，道：“當時……你父親好像就已經在找什麼人。”
其實一開始向琛隻是想找秦建明了解一下，看秦建明是否會知道些什麼。
而後來之所以改變主意，一是礙於身份，不想因貿然與向世新撕破臉而傷了老爺子的心，二是……秦建明跟他做了個交易。
秦建明說，他可以幫他查他母親的真正死因，而作為交換，他要幫他找一個人。
“秦立說父親之前去臨海好像也是為了找什麼人？”
秦敏兒皺眉，如果這是真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
既然能讓父親如此大費周章，那麼這個人於父親而言，肯定無比重要。
可如果真的如此重要，為什麼她從來不曾聽說過？
還有唐朝……父親甚至能放心將秦氏近四分之一的股份交與他，心下肯定也是極其信任於他的。
可在此之前，她竟也從未聽父親提起過。
“我不知道。”向琛深吸了口氣，跟著緩緩吐出，道，“雖然他有叫我找人，但卻並未告訴我這個人是誰，隻說是個小女孩，大概……五六歲。”
說著，向琛沉沉地量了秦敏兒一眼。
事實上，秦建明雖未明說，可向琛……心下不是沒有懷疑。
“敏兒，你……真的是你父親的養女麼？”
“什麼意思？”
秦敏兒皺眉：“難不成你懷疑我不是……等等，你該不是以為……父親是在找我吧？”
雖然荒誕，可向琛的眼神……明顯他就是這麼想的。
“你十歲跟著你父親，在此之前，你曾被鄭家收養，而在被鄭家收養之前……你在哪裏？”
“福利院啊。”秦敏兒不解，“之前你不是查過我麼？”
“再之前呢？”
向琛起身，神情也不自覺變得嚴肅：“再之前，在進福利院之前，你在哪兒？”
“我……”
秦敏兒皺眉，心下忽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進福利院前你在哪兒，後來又為什麼進福利院，還有你怎麼進，之後又是怎麼去的鄭家，這些，你都知道麼？”
向琛繼續追問，道：“可能你也曾聽你父親或者旁的誰提起過，你是在一場交通事故中被好心人救回並送往福利院，然後在福利院遇到來給自家女兒找伴的鄭家……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有那場事故，為什麼從頭到尾事故中都不曾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