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向琛站在走廊底下，不等秦敏兒真的走近就已經抬腳上前將她牽住。
秦敏兒點頭，順勢挽住向琛的胳膊就跟著他離了宅子。
歐陽倩站在原地，眼瞧著向琛從頭到尾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隻覺心底好似針紮一般。
雖然向琛沒問，可回程的路上，秦敏兒還是將她跟歐陽倩的對話告知了向琛。
也不是告狀，隻是說了歐陽倩就是那個發郵件給雜誌社的人。
“砂子那邊也確認了，確實是她。”向琛沉臉，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倒不是不信砂子，隻是……就算她確實有你這樣的手段，她也絕不可能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秦敏兒皺眉，似有些不知道怎麼說：“起初我以為是葉佩喻，可你來那會我試過她，她的反應……好像有些意外？”
“葉佩喻？”向琛沉眼，有些意外地量了秦敏兒一眼，“你不是說這事不可能是葉佩喻……”
“我是說過這事不像是葉佩喻的手筆，可我也說過有些事除了她旁人是不可能知曉的。”
“所以你懷疑歐陽倩之所以會知道得那麼清楚，是因為葉佩喻在背後幫她？”向琛接過話頭道，“或者說，你懷疑葉佩喻才是主謀，而歐陽倩隻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
“嗯。”秦敏兒點頭，“可歐陽倩的反應……”
“你懷疑的沒錯。”向琛掀唇，伸手將秦敏兒攬進懷中，以便她能坐得更加舒服，“確實是葉佩喻在背後搗鬼，不過她不是主謀，頂多……算是添了把火。”
也就是，這其實隻是巧合。
是歐陽倩先起了這樣的心思，並輔助實施，然後葉佩喻得知消息又爆了更多更隱秘的料。
“原來是這樣。”
秦敏兒恍然，隨即又忍不住冷笑：“可真是難為她了。”
這樣的機會也能讓她發現。
“你跟她有過節？”向琛撫著秦敏兒的後背皺眉。
但凡跟秦敏兒有關的，不論人事，他這兒都有備案。
除了葉佩喻。
在此前，向琛甚至根本不曾關注過這個女人。
“我是父親的養女。”
秦敏兒靠在向琛懷裏，眼神淡淡地望著車窗外的夜色，涼聲道：“在被父親收養之前，我還曾被一戶姓鄭的人家收養過。”
“嗯？”向琛有些意外，他清楚地知曉所有與秦敏兒有關的人事，可這事……他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先是葉佩喻，現在又來個鄭家……向琛冷眼，抬眼透過後視鏡冷冷地掃了秦立一眼。
先前秦敏兒，包括與秦敏兒有關的人事，都是秦立在全權負責的。
“那時……我四歲？”秦敏兒雙眸微眯，冷清得好似在說別人的故事，“鄭家人找去福利院，說是想收養個小姑娘給自家女兒做伴？太久了，記不清了。”
“反正呢，就是我被這家姓鄭的人家收養了，然後過了沒幾年，這家姓鄭的人家就破產了，而這家人的男主人，也就是我當時的養父，在破產之後沒多久就自殺了。”
“領養人自殺，你被送回福利院，葉佩喻……”向琛皺眉，似忽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