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需要策略!策略你懂嗎?你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如此生死攸關的關頭,你就不能上點心聽我說完嗎?是,妖尊如果坐鎮萬妖山,我們就算去再多人都是枉然,但如果有人能引開妖尊,我們在這段空虛期內全力攻打萬妖山,營救出聖主並不算是紙上談兵。”
洛晨川目光炯炯,冷靜的闡述。
洛陽聞言不屑的撇撇嘴,挖苦道:“你當妖尊是傻子啊?你說引開就引開?你這麼有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你…”洛晨川氣的吹胡子瞪眼。
這話說的,就連一直冷冰冰的君千雪都忍俊不禁,捂嘴輕笑。
她螓首蛾眉,膚白如雪,晶瑩剔透,身姿妙曼而婀娜修長,這一笑如六月春風拂麵而來,令得人目眩神迷、陶醉其中。
洛陽看得呆了。
“咳咳!”
寧飛重重地咳嗽提醒某人,須知洛陽癡呆的看著君千雪傻笑,嘴角留下的哈喇子都快滴到腳麵上去了。
洛晨川也是一臉黑線,頭上青筋直跳,看到洛陽如此失態,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咕嘟。”
洛陽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一下嘴角,對著一臉尷尬的君千雪抱歉一笑,隨後又沒事人般的催促道:“走吧,都幹愣著幹啥,你們還等著八抬大轎抬過去啊。”
說完,一直不緊不慢的洛陽突然加快了腳步,刻意的走在最前方。
“唉,哥們你別說,這丫頭平時冷得讓人發怵,沒想到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洛陽走著走著,有意無意的往寧飛身邊靠攏,看見其餘兩人都沒注意到這邊,他便悄悄地對著寧飛擠眉弄眼,一臉壞笑。
“我記得你原來對我說過隻對林夕夢情有獨鍾,怎麼現在…”
寧飛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反應過來,林夕夢當天也在鎮靈台,極有可能已經喪生獸腹,他說這話無疑是在揭洛陽的傷疤。
洛陽倒是一臉無所謂,麵不改色,依舊是笑臉相迎道:“林夕夢跟他老子看出局勢不對,早就跑了,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沒事。至於剛才嘛,嘿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有美女不看白不看,又不要錢。”
原來林夕夢根本就毫無危險,怪不得洛陽神色如此輕鬆,這也間接的讓寧飛鬆了口氣。但他聽到洛陽後麵說的話後,隻能搖頭哭笑不得。
轉瞬間,四人一路前行,未至多久便來到了劍庭。
劍庭內吵吵嚷嚷的,眾長老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說來說去都是關於寧飛的事。
常州餘與劍塵子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手下的長老們如市井之徒般胡吹亂侃,劍庭內一片烏煙瘴氣。
“師傅!”
鏗鏘有力的話語突然響起,寧飛身頂金色的陽光,如天神下凡般,在一眾長老驚愕的目光中緩緩走進劍庭,身後,洛陽等人也緊隨著他的腳步,踏入主閣。
“弟子昏迷期間,勞師傅費心了,弟子前來給師傅跪安!”
寧飛說完,雙膝一屈,重重地跪倒在劍塵子麵前。
對於眼前這個老人,他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懷,劍塵子膝下無兒無女,儼然將自己當做親生兒子般來看待,他對自己百般嗬護,視為己出;他教自己識字學理,給予啟蒙;他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引領自己踏上修行路,見識了廣袤無垠的天空。
他是恩師,亦如嚴父!
劍塵子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愛徒,心中欣慰,老眼有淚泛出。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為了查清自己的徒弟為何昏迷不醒,他廢寢忘食、查閱了也不知多少典籍,翻爛了也不知多少本孤本,隻為救醒愛徒。
他怕寧飛就此長睡不起,於渾渾噩噩中渡過一世,泯然眾人矣。
如今看到寧飛好端端的站在他麵前,他欣喜若狂,顫抖著親自走下主位扶起寧飛,嘴中不停的說道:“好!好!沒事就好!”
一眾長老見到寧飛後,逐個喜笑顏開,一張張布滿褶子的老臉看得一旁的洛陽心裏直冒酸水,他小聲嘀咕道:“剛剛這些老貨吵的還都挺凶的,沒想到一個個看見我哥們親熱的不行,就都跟狼見了肉一樣。”
扶至寧飛到自己身邊坐下之後,劍塵子才發現寧飛身後的三位貴客,他致歉一番,請三人入座。
待到劍庭內安靜下來,寧飛思慮了一會兒,開口道:“師傅,徒兒有一事要辦,十萬火急!徒兒必須要去一趟東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