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昏黃的燭光,鄭琦看著似漂似坐在對麵的張玲,隨著張玲的陳述一段傷心的過往徐徐展開。
“或許我從來就是個被唾棄的存在,父親從來都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經常打我,還不讓我哭出來,我的童年就這樣過來的。
母親隻知道忍氣吞聲,還記得好多次他把我母親一塊打,那時母親還懷著妹妹,我恨他,但是我又無能為力。
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有了夢遊的習慣,後來才知道都是他給我施的魔咒,每到午夜子時我就會夢遊來到一個山洞,然後躺進一個滿是血水的池子裏,每到這時候我的身體就好像要炸掉似得,後來我知道他是把玉血貔貅的惡靈養在了我的體內。
每天晚上我都是這麼痛苦的度過來的,但我又無法改變什麼,那時每天早上醒來聞到自己渾身的血腥味我還不敢說出來,我怕我夢遊的時候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後來他當了醫學院的校長,我在醫學院上的大學,四年大學我每天晚上都會夢遊去解剖樓地下室,直到大學畢業我想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但我還是被迫留下了,因為他竟然拿母親和妹妹威脅我。
在學校實習的時候我和越超認識,很快我們就相愛了,但是我不敢太愛她,那時的我不敢把夢遊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直到那晚我夢遊走在校園的路上被越超看到,那時他是起夜透過窗戶看到了我,然後他就一直跟隨我去了解剖樓。
這件事他沒有告訴我,但是之後他就更加的愛我,更加的疼惜我,我察覺到什麼但什麼也沒問,後來瑩瑩也來學校實習,並且喜歡上越超,我自然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但越超偏偏就喜歡我,唉,都是命呀。
那次我帶越超回家見我的母親,正巧趕上他在家,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但他卻出奇的熱情,對越超特別的好,我以為他接受了我們倆的事情,但是在送走越超之後他就開始打我,下手很重,使得我一個月沒敢出門。
他警告我以後不能纏著越超,我很納悶,也有些嫉妒,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他為什麼對一個外人那麼好,我不理解就反駁,他打的更狠了,連著母親一塊,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再問。
那是我活著的最後一晚,越超約我出去但我身體很不舒服,而且瑩瑩想去所以我就自己留在了寢室,昏昏沉沉的就睡了,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很痛苦,身體很痛,就像被分屍一樣,我看到一個怪物從我身體中掙脫出來,使得我的整個身體都爆裂開,我很痛,但卻有意識。
等我恢複過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死了,而且就連我的魂魄都被封印,是他,我的親生父親,這所學校的校長,他陰冷的站在我麵前,語氣冰冷的告訴我越超為了救我也已經身死,他說他要把我折磨死,說不讓我投胎,要我魂飛魄散,因為他要報複我,因為我他失去了唯一的兒子。
胡越超是他的兒子!我當時立刻愣住了不知所措,胡越超怎麼會是他的兒子!
我一時腦袋短路,現在想想還真是滑稽可笑,最討厭的女兒和最疼愛的兒子相戀了,哈哈哈哈……報應,隻可惜我不能見越超最後一麵。
冤孽何否不知,但鄭琦知道張玲該說到重點了。
“很可悲,但沒有辦法,我現在也是放下了,唯獨不放心的也就隻有胡越超了,當時張華對我說隻要我聽他的話就讓我見胡越超一麵,最終也沒能如願,我現在隻是想求你,找出胡越超失蹤的真相,這樣我走的也沒有遺憾了。”
“我盡力吧”
鄭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此刻正在心裏納悶,怎麼老是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找到我讓我幫忙,難道是我欠他們的,或許真是我欠他們的吧。
鄭琦想到清風道長說的那些話,凡事皆有因果,現今所經曆的果,隻是之前造就的因,而現今所經曆的果也是以後的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就是命。
張玲的其他親人朋友陸續和她告別,然後在午夜子時清風道長將其靈魂超度。
離開道觀的時候李強笑著給鄭琦說了個好消息,張瑩接受他了,他們說查出胡越超的事情就結婚……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明明是在給自己施壓嘛!
李強還說了一件事就是清風道長決定明天一早就去鮑家的那棟別墅。
女孩們回到寢室都快兩點了,現在的醫學院靜悄悄的,但是醫學院卻亮如白晝,原因是那棟解剖課現在正在重建,在張華神秘死亡之後,伏魔洞動用關係強製性的將那棟解剖樓拆了,而且動用大型挖掘機將解剖樓的地下挖了個底朝天,就是希望能查出什麼線索,如果能挖出玉血貔貅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