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猛點了點頭,“不錯,這馬先生能有這麼大的名頭兒全靠這一張嘴,但您可千萬別小看那一張嘴,那叫說盡人間滄桑,道破冥冥天機,端的是厲害無匹啊!”說著還搖頭晃腦,好像他自己就是。
牛吼看的好笑,沒說什麼,隻是問道,“也就是說,那人就是算命的了?”
勾猛聽他這麼說嚇了一跳,杯子裏的酒都灑了出來,扭頭看了看四周,“老大,你可千萬不能瞎說,那算命的怎麼能跟人馬先生比,就算是馬先生是算命的,但也是算命先生中的王者,金口玉言不是白叫的,那叫說什麼是什麼,這次我看這馬先生也是看中您了,賣給瑤瑤小姐食盒就是恐怕就是為了結個善緣,日後見了麵也好說話。”
“我以前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人,想來他應該也不認識我,可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呢?難道說算命的還能把不知道的事跟未來的事算出來?這也太神了吧!”牛吼擰著一對粗眉毛,“這算命不都是封建迷信嗎?”
“噗——”剛喝了一口酒的勾猛聽得又把酒噴了出來,“什麼狗屁封建迷信,老大,你說說,那些普通人不知道,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我們本身就不是人,要是按你說的那我們本身這些妖怪不就都成了封建迷信了嗎?”
牛吼點了點頭,“既然收了人家的東西,我們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也免得被別人說不通禮數。”
勾猛放下酒杯,點上了一根煙,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過了良久,才說道:“不用,他這是向我們賣好兒呢,咱們就是去了也見不著他,既然瑤瑤小姐收了他的食盒,等到以後有什麼事幫襯他一把就是了。”說著又喝了一口酒,夾了粒花生米,“因果,因果,當真是有趣,有趣,不過你馬先生給的東西似乎太便宜了點兒,也別怪咱們以後對上了沒那麼客氣!”
與此同時,零城郊區一座四合院兒之中,高大的梧桐樹之下,一個頭發胡子都已經花白,麵容清臒的老人,躺在一把紫竹藤椅之上,閉著眼睛輕輕的搖著蒲扇,旁邊的石桌之上放著一把巴掌大小的紫砂茶壺,沒有蓋嚴的茶壺口中冒著縷縷的白煙……
老人的眉毛突然一跳,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坐起身睜開眼來。眼睛並沒有老人特有的渾濁,而是飽經滄桑看透人世卻又不失生趣的一雙清澈眼睛,猛一看上去既像嬰兒又像老人,卻又沒有一絲矛盾,讓人覺得反而本該如此一般。
老人掐指算了一算,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好一個狂生,當真是一點虧都不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脾氣還是那麼臭,那麼狂;唉,罷了罷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
零城以北,仍然是上次牛吼勞倫斯與厲九大戰的沙漠,仍然是那副模樣,蒼涼,雄渾。尤其是晚上,沒有了白日裏的燥熱,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這種氣息讓牛吼覺得渾身舒坦,就像是回到了家裏一般,心想等以後有了實力,就在沙漠之中開辟出一座洞府來,也免得住在城市裏那種汙穢不堪的地方,憑空汙了道行。
勾猛看了看天上大如車輪的圓月,又用神識仔細的掃視了方圓幾十裏,“老大,沒發現什麼人,咱們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