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
卯時三刻,楊楚、楊鐵心慢慢摸索到東城門。
三名士卒拿著火把,悉悉索索摸向城門,在黑夜中異常引人注目。
不一會,城門緩緩打開,夜色之下,仿佛一隻吞人的巨獸張開嘴。
“主公,我去了。”楊鐵心拿著火把看著楊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道。
“鐵心,小心點。”楊楚拍了拍身前的七尺大漢的肩膀,鄭重道。
楊鐵心手持大盾,右拿大刀神色戒備,領著三千步兵緩緩走向城門。
迎麵走來陳登和一員青年小將,身後跟著數十士卒。那名小將問道:“在下陳家陳彥,敢問將軍貴姓?”
楊鐵心並不回答,隻是揮了揮手,手下士卒湧入城門,分成三路,一路馬上守住城門口,一路將敵軍包圍起來,還有一路爬上城牆占領了高地。
楊鐵心看著陳彥、陳登二人並無動作,神色放鬆下來,拱手笑道:“在下楊鐵心,見過陳先生、陳將軍。”
“楊將軍,快請大軍入城吧,陶軍快要來換防了。”陳登帶著幾分急色,催促道。
楊鐵心見此,朝親兵揮了揮手。
不一會,雜亂腳步聲越來越近,前方一人策馬而來。
陳登瞪視著遠方清俊的身影,心下一陣感動。沒想到楊楚竟然會親自前來,他竟然如此看重於我。
陳登默然想起自己離去前說過的話,原來父親在試探楊楚,看他是否為值得陳家投靠。
陳登收起情緒快步上前,單膝跪地顫抖著身軀,激動道:“陳登陳元龍拜見主公!”
陳彥和身後士卒連忙跪地,齊聲道:“拜見主公!”
楊楚哈哈一笑,跳下馬快步上前,扶起陳登喜道:“元龍不負我,我必不負元龍。”
陳登順勢而起,拱手道:“主公,如今東城門尚有一千守軍,郯城有五千陶謙的丹陽兵,此刻攻向州牧府必定能生擒陶謙,如此徐州盡入主公之手。陳彥將軍可為主公引路。”
楊楚眼神一厲,喝道:“楊鐵心聽令,你即刻點兵三千殺向州牧府。我隨後就來。”
“諾!”楊鐵心領兵三千,跟隨陳彥氣勢洶洶殺向州牧府。
“元龍隨我一起先剪除東城門的陶謙守軍。”楊楚望向陳登笑道。
“固所願耳,不敢辭也。”
楊楚留下一千千兵馬看守城門,帶著四千士卒殺向東城陶謙軍營。
……
“主公,不好了,陳家造反,此刻已從東城門引敵軍殺入城中。”曹宏連爬帶滾,狼狽不堪衝進陶謙臥室,厲聲呼道。
“什麼?”陶謙一驚,踹飛被褥,忙從床上爬起。陶謙年老眼花,右手沒扶住床沿,噗通一聲摔下床去。
“哎呦!”陶謙一聲慘叫,右手骨折,頭磕到地,摔的七葷八素。
曹宏一把扶起陶謙使勁往外拽,急道:“主公,快點,敵軍快殺到牧府了。”
出了臥房,陶謙清醒過來,仰天一口老血噴出,怒罵道:“陳家父子安敢如此欺我,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的東西。”
陶謙臉色蒼白,目光慘然,望了望著旁邊瑟瑟發抖的兩個兒子,差點一口氣又上不來。
“撤,往西城門撤,留下一千丹陽兵斷後。”陶謙說完這句話,整個人萎靡下來。
曹宏、陶商忙把陶謙扶上馬車,往西城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