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一日,臧霸正在開陽城府衙和孫觀、吳敦、尹禮三人喝酒解悶。
尹禮打了酒嗝,埋怨道:“這陶謙真不是個東西,我們打了敗仗就送這些陳年舊糧搪塞我們。要是惹得老子不高興了,老子扒下陶謙屁股下麵的位置,讓咱大哥也坐一坐,咱哥幾個也風光風光。哈哈哈!”
尹禮說完大笑起來,其他二人紛紛附和,也跟著大笑。
臧霸笑了笑,獨自喝著酒也不答話,這幾天他兄弟三人這些天受了不少委屈。此刻隻有自家兄弟,發泄一下倒也沒什麼。他兄弟四人割據琅邪,過的逍遙快活,倒不用看別人顏色行事。
“三哥你這話說道我心坎裏去了。這草(曹豹)包打了敗仗,我們也跟著吃灰。前幾天我可是眼巴巴看著幾萬石的糧草從我眼皮子地下咻的過去,當時別提有多鬱悶了。聽說那是給青州楊楚的賠禮,這陶謙就會裝孫子。”吳敦附合道。
“要我說,我們直接投奔那楊楚得了,不用在陶謙這兒受鳥氣。我可是聽說青州那邊的立了功勞的武將,隻要不是打仗的時候,那天雲釀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憑咋們兄弟四人的本事,哪怕比不上趙雲楊延嗣等人,跟青州管亥武安國之流那也不差多少了。大哥你說是不是?”孫觀大大咧咧道。
孫觀最好美酒,早就對青州的天雲釀垂涎三尺。可惜直到現在還沒嚐過,早就憋屈的不行了。
“好了各位兄弟,這些話這裏說說也就算了,不要傳到外麵去。”臧霸止住他們的話頭,生怕他們再說什麼更沒譜的話。
“報將軍,莒城傳信,楊軍已攻破東武、諸縣、姑幕三縣,如今正往莒縣而來,請將軍支援。”斥候急匆匆進來說道。
孫觀、吳敦、尹禮三人一聽青州軍來襲,嚇得酒立馬醒了。三人臉色一變,那青州可是打敗三路諸侯的狠角色,此刻攻打琅邪隻怕不是心血來潮。
三人對視一眼,都望向大哥臧霸擔憂道:“大哥,我們怎麼辦?”
他們隻是割據一方的豪強,可不想摻合這種大戰。隻是人家打上門來了,也無法回避了。
臧霸皺了皺眉頭,以蕭國相蕭建那個沒骨氣的東西,隻怕一被圍城不是投降就是落跑。自己派兵前去,可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不去的話,又要落人口實,陶謙怪罪下來夠煩一陣子了。
有了,臧霸靈機一動,想到一條絕妙的主意。
臧霸起身,神色一正下令道:“孫觀、尹禮聽令,你二人領八千兵馬進駐陽都,即刻出發。到了陽都,布置防禦,盡快打探敵軍兵力。還有查探莒城是否已被攻陷,速速傳信回來。”
“諾!”孫觀、尹禮拱手應道。
青州楊楚竟然選擇了這個時候攻打琅邪,來勢洶洶,隻怕圖謀不小,臧霸揉了揉發脹的眉頭。
……
琅邪臨沂縣
傳令兵匆匆來到府衙,稟告道:“稟主公,臧霸今日午時已派遣近萬敵軍從開陽出發,正往莒城而去。”
楊楚郭嘉對視一笑,魚兒上鉤了。
“以敵軍的行軍速度,今日隻怕連陽都縣都到不了,不妨我們改變計劃,把埋伏改為夜襲如何?”郭嘉看著地圖笑嗬嗬道。
“哦,夜襲?”楊楚一愣,夜襲和埋伏有區別嗎,隻是埋伏的地方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