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州牧府,陳登姍姍來遲,看見糜竺曹宏等人已然在列,向陶謙告罪道:“使君,登來遲了,請使君恕罪。”
“元龍,無妨,快入座吧。”
陶謙擺了擺手,不等陳登入座開始話頭,聲色頗為焦急。
“如今袁紹曹操兩路大軍已被楊楚所敗,青州實力強大,我們不可再與之為敵。我們該速派使臣出使青州,與楊楚重修於好,再結同盟。不知何人願擔此重任?”
陶謙環視一眼眾人,期待有人毛遂自薦。
陳登暗自撇了撇嘴,當初誰聽信袁紹使者的話,不顧同盟關係攻打盟國。現在打輸了知道後悔了,幹巴巴找上門修補關係。
“使君,竺願前往。隻是竺覺得帶上賠禮,更顯使君的誠意。”別駕糜竺拱手出列請命道。
陳登疑惑看著糜竺,不知他心裏有何打算。
糜家乃徐州第一富商,在徐州產業極多,隻是一直受到曹家和陳家的打壓。自陶謙聘他為別駕,糜家隱隱有壓過陳家之勢。此時接下出使青州之事,莫非也有巴結楊楚之心。商人投機重利,糜家隻怕不會放棄這個交好青州楊楚的機會。
陳登沉吟一聲,反正此行也見不到楊楚,就讓你做這個探路石,看看楊楚對我徐州世家態度如何。
陳登計議已定,當下默不作聲,隻靜待時局發展。
“子仲,那就帶上五萬石糧草前去,若是楊楚不滿意,再加些也是無妨。”陶謙已經有點病急亂投醫,語氣誠懇。
“諾!”糜竺領命道。
糜竺坐了下來,他身邊的曹宏咳嗽一聲,站起來詢問道:“主公,如今曹將軍尚在楊青州那裏,主公是否把他贖回來?”
曹宏雖姓曹,但跟曹豹不是一家人,隻是兩人關係要好,受曹家人之托不得不問問。
陶謙心中暗恨,曹豹無能,大軍三萬被楊楚的五千騎兵打敗,隻逃回來不滿五千潰兵。若非他打了敗仗,我又何苦幹巴巴上去修補關係。早知這楊楚有如此實力,悔不該去招惹如此強敵,現在悔之晚矣。
罷了,看在他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也離不開他曹家的支持。
陶謙歎了口氣道:“此事勞煩子仲跟楊州牧交涉。”
“使君放心,竺定當不負使君所托。”糜竺應道。
“主公,如今琅邪開陽隻餘臧霸兩萬人馬,主公是否需要增兵琅邪以防楊楚?”曹宏擔憂問道。
雖然楊楚攻打徐州的可能性不高,但是曹宏隱隱有一絲不安。
“主公萬萬不可。”陳登一聽大急連忙勸阻道。
“為何?”陶謙望著典農校尉陳登,疑問道。
陳登入大廳以來未發一言,陶謙素知陳家父子智計百出,此時倒要看看陳登有何高見。
“使君,如今我們和楊楚關係尚且不佳,若是在琅邪增兵必然引起楊楚的疑心。隻怕和解之事遙遙無期,況且我們郯城到開陽不過半日路程,隨時前往支援。”陳登勸解道。
陶謙捋了捋胡須沉吟不語,然後說道:“元龍之言有理,增兵之事暫且放下。如今徐州風雨飄搖,還望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