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心恒望著沉思中的薑雲暉,“這下您該告訴我了吧?”
薑雲暉轉頭看著他,“你沒有工作了嗎?下午的會你主持。”
“爸~不是說您要主持地嘛。”心恒一臉的不情願。
“早晚的事情,我也要學你爺爺,適時放手。”薑雲暉已經順利把話題轉到了集團工作上麵。
“好吧,我不再問奶奶那件事,下午的會還是您主持吧,我還有好多報表沒有看完。”雲晰急忙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文件夾準備逃走,卻還是被薑雲暉叫住。
“等等!”
心恒不情願地停住轉過身。
“有時間的時候多去看看心心,我不放心她。”
心恒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誼心不是挺好的嘛。”他並不知道誼心和姝亭吵架的事。
“剛才沒聽你二叔說嘛,我不希望她和程硯走得太近。”
“我不明白,爸,程硯人也不錯啊,除了離過婚。”
薑雲暉搖搖頭,“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需要懂,隻需要按我說的做,這是為心心好,她在你們中間是年紀最小的,雖說輩分在那裏,可畢竟還是個孩子,有些彎路是沒有必要走的。”
“爸,您到底在擔心誼心什麼?我倒是覺得隻要她開心就好,您不是也說過嗎,她就是要負責快樂的,不該背負一些重任,那些重任都是我和心愷要做的。”
“你還記得就好,隻是心愷現在早就已經把這些都忘到九霄雲外了。”
“怎麼會呢,他都記得,隻是在逃避,再說我是大哥,自然需要多承擔。”心恒一直都覺得自己該背負這些,這是他作為薑家長子長孫該做的,所以也從未覺得有什麼委屈不妥。
薑雲暉滿心欣慰,歎了口氣,“我的話記住了嗎?盡量含蓄地阻止她和程硯接觸。”
“好吧,我知道不能問原因了。”
“也許哪天會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
……
唐芷青額頭大汗,從睡夢中驚醒。那是個許久都沒有做過的噩夢,夢中有痛苦,有絕望,有無助,甚至有窒息。許久許久沒有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才發現薑信誼站在床前關切地看著她。
“怎麼,做噩夢了嗎?”薑信誼見她坐起來也自然的在她身邊坐下,抬手用手帕輕輕擦著她額頭上的汗。
唐芷青望著他,心頭的恐懼感稍稍回落,卻突然有種酸酸的東西卡住喉嚨,讓她說不出,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都是夢,醒了就沒事了。”他輕輕攬過唐芷青,“最近怎麼了,你已經很久沒這麼精神緊張了以至於做噩夢了,是擔心雲晰嗎?”
唐芷青搖搖頭,“不知道,那個夢太可怕了,讓我想起了以前可怕的事可怕的人……”說著她又緊緊地抱住薑信誼,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己的恐懼。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要老是沉淪在裏麵,你不是已經走出來了嗎,你不是答應我,從我們結婚的那天起你就是個全新的你嗎,為什麼還要讓過去的那種不好的事情來折磨自己呢?他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裏,我也不會讓他出現,這麼多年我不是都做到了嗎?”薑信誼柔聲安慰著她。
唐芷青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裏,默默地點點頭,腦海卻不斷閃現著幾年前和幾天前遇到的一個這一輩子都不願再見的人的情景,即使在自己丈夫溫暖的懷抱裏那情景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