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老婦人說道,臉上露出了憨厚的表情。
“沒事,你去回去吧,你也累了,我跟這小丫頭投緣,想跟她待會。”蘇文海搖了搖手笑著說道。
那婦人確實累了,打了個哈氣說道: “那好吧!含玉應該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在這裏好好休息下,那床挺大的。”
“恩,好,我會的。”蘇文海說著接過了老婦人手裏的濕毛巾。
老婦人走後,蘇文海關了門,坐在薛含玉床頭。
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薛含玉,蘇文海摸了摸薛含玉的臉低聲說道;“含玉,很難受吧?”
薛含玉的身上有些發燙,不過確實像老婦人所說,她的燒已經退了很多,這種用冷毛巾敷的退燒方法雖然管用,但是有一個弊端。
發燒比較嚴重的,這個方法並沒有多大效果,還有一個就是就算好了,第二天醒來,也會口幹舌燥,喉嚨有些幹疼。
薛含玉的臉上流了不少汗,蘇文海用手中的濕毛巾擦了擦薛含玉的臉。
“薛伯伯!薛爺爺!你們不要走!”蘇文海剛一擦汗,這薛含玉眉毛皺起,說起夢話來。
“含玉,沒事了,薛伯伯,薛爺爺都在這。含玉,你好好休息,沒事了!”蘇文海歎了口氣,摸了摸薛含玉的臉說道。
“薛伯伯……。”薛含玉再次低聲呼喚,但是眉頭卻舒展開了。
蘇文海看著薛含玉笑了笑將她額頭的濕毛巾拿去,然後再次用毛巾擦了擦她臉上的汗。
看著薛含玉還有些難受,蘇文海神色動了動。
在八門宗勁道運用的秘門裏,蘇文海跟老宗主學過一招,那就是通過對勁道的控製力,運用比較柔和的勁道強行渡入對方體內,這樣做並不會對對方造成傷害,反而對一些小小的發燒感冒有奇效。
但是這種方法掌握極難,因為勁道一旦渡出自身體外就不受控製,而且很容易消散,而勁道過大又會對對方造成傷害,過小還沒到對方身體裏就已經消散了。
八門宗能掌握這個方法的人極少,但是蘇文海卻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掌握了這個方法,就連老宗主都連連稱奇。
將濕毛巾放在桌上,蘇文海慢慢將自己的右手掌輕輕的放在了薛含玉的額頭,然後暗暗用勁。
這勁道用的很微弱,甚至弱到連蘇文海自己都感覺不到。
因為勁道蘇文海的手掌有些許發燙,而薛含玉的頭上,因為勁道的作用,汗水一點一滴的往下流,那微弱的勁道透過蘇文海的手掌被慢慢渡入了薛含玉的額頭。
看著薛含玉臉上表情的變化,蘇文海也控製著這一絲勁道的大小,生怕傷害到了薛含玉。
這勁道雖然微弱,但是蘇文海卻控製得遊刃有餘,如果老宗主見到這情形相信連他自己都會被嚇到睜大了眼睛,因為竟然能有人把這麼微弱的勁道控製得這麼遊刃有餘,勁道越小,越難控製。就算是老宗主自己他也做不到蘇文海這樣。
因為勁道的作用,薛含玉臉上的紅熱慢慢褪去,體內的淤熱被蘇文海的勁道散了個幹淨。
見薛含玉好了許多,蘇文海將手拿開,毛巾重新洗下擰幹,然後擦了擦薛含玉頭上的汗。
看著薛含玉,不知道這麼,蘇文海從一見到這個小女孩就覺得她特別親切,他覺得她無法拒絕這個小女孩的任何要求。
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嗎?蘇文海想著笑了笑,盡管可能是因為這樣,但蘇文海還是覺得很開心。
“依依當時也像你這般大吧。”蘇文海摸著薛含玉的小臉說道,那眼神裏卻透著溺愛。
“如果沒有那次事情,想必依依已經上小學六年級了吧?原來我對依依的愛已經停留在了她五歲的時候啊?”一想到他的女兒夏依依,蘇文海眼睛有些濕潤了。
將薛含玉的被子蓋好,蘇文海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桌子上點著一盞油燈,燈光不亮,油也快燒了個幹淨了。
看著漂浮的油燈火苗,蘇文海靜靜的發著呆,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然後許久後,油燈滅了,蘇文海於是就轉過身看著窗外。
時間已經三更了,村裏已經換了幾次人巡邏了,村裏的情況蘇文海都知道,但是蘇文海好像想得更多,蘇文海仍舊看著窗外。
這窗外沒有夜色,漆黑一片。因為有人巡邏,偶爾有幾個火苗閃過。
又過了許久,已經快接近四更了,村裏仍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蘇文海走到窗前,麵露疑色,難道自己猜錯了嗎?
蘇文海再次坐了下來,不過他這次卻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假寐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