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有神的眼睛,矯健人身姿,白大俠兩個跨步就越上了七尺高的擂台。一轉眼,於滄水也順著欄杆翻身上了擂台,輕盈如燕,一個男人能夠做到如此少見。兩人最開始還是平常的招勢,白大俠右手掄劍,於滄水也用一柄劍。雖然都是用劍,用劍的風格卻完全不同,白大俠劍風淩厲,淩厲中而不致人死命,旨在追求劍術的切磋;而於滄水劍風陰險毒辣,招招想致人於死地,而且這劍招從來沒有人見過。白大俠右手用劍了陣揮舞,便將交劍於左手,左右手交替用劍,身形也隨著劍招的變化而變化,忽而身形彎曲,劍招前後交替,形成一個劍圈;忽而後退,以欄杆為背,向前用劍削於滄水。”一個人喃喃地道,
幾塊冰冷的山石,幾棵蒼翠的鬆樹。樹樹下兩個人坐在樹下的圓而厚的石頭上。
一個身材矮小瘦,細嫩的皮膚,頭上的發簪紮成兩個牛角,看起來不過十四歲,小小年紀中透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氣,兩條眉毛就像兩座山峰一般俊秀,因此他父母給他取名曲峰。他腰間一個布袋係裏裝著拇指大小的石頭,右手裏拿著的是一隻彈弓,不過他並沒有打鳥。
另一人個虎背熊腰,圓而大的眼睛睜著大大的像是生氣的牛,一束黑中帶白的頭發用一根白色的麻繩捆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卻有了五十歲的頭發。他,曲大虎,粗糙的手裏拿著一隻彎而利的鐮刀,在身旁放著一個背簍,他也沒有割草。
曲大虎繼續說道:“那天天空格外的陰沉,也格外的冷,冷得讓人意外,那天隻不過才是十月份而憶,卻仿佛已經進入了冬天。”那個大人眼神似乎是讓人感覺又回道了十三年前,“那天是白大俠比武的最後一天,比武時間定在午時三刻,地點就在錦州城裏。白大俠按照武林規矩,如約去了。”
“於滄水則借著上剩輕功,快速遊走在白大俠的周圍,乘機進攻,忽而左邊斜刺白大俠,忽而上上一躍,在白大俠頭上一劍削下,但都被白大俠成功化解。本來齊鼓相當,但不知道為何在兩人過了幾十招後,白大俠體力竟然變得衰弱,臉上的血色消失,一陣青一陣紅,呼吸急促,勉強支撐著對方的劍招。突然人群中有人認出了白大俠這是中毒了,具體是什麼毒想不起來了。”
“白大俠,中了毒。人群中的人想大聲喊出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於滄水一劍砍下,白大俠一劍迎上卻沒有抵擋住,一個踉蹌跌在欄杆旁邊,又一劍,於滄水在白大俠胸前劃了一道口子,一道傷口射出血來。至此連續三階的武狀元就被終結了。”
“那白大俠是如何中的毒呢?”曲峰義憤填膺,雙目露出了激昂的神色。“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來,他是如何中的毒呢?白吃俠那天並沒有吃別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喝水,哪來中的毒呢!於是後來發現他是被人下了盅,下盅的人正是那個跟他比武的於滄水。”
“你為什麼斷定就是他下的盅呢?”曲峰神情比之前更加激動。“那時候,全天下最善於下盅的人便是於滄水的師父,濟元道長。濟元道長隱居在江南,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江湖傳聞於滄水師承了濟元道長的下盅的獨立技藝。”
“可是這也不能推斷出這是那於滄海做的這等陰險之事?”曲峰仍不依不舍。“後來幾天比武中還有幾個跟白大俠齊名的江湖好漢也像他這樣莫名奇妙地被人下盅而死,慘狀一模一樣,你在分析分析受益者最大的是誰,你就會明白是誰下的盅。”
“塵歸塵,土歸土。江湖上腥風血雨,這樣的事見怪不怪,那白大俠是誰害死的與咱們打不著半毛關係,咱們還是去砍柴吧!”說著,曲大虎仍然背上了粗壯的背簍,拿著廉刀。曲峰跟在後麵,不時用手裏的彈弓打著路上的鳥,小小年紀竟然也能打中幾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