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盈盈來到這裏腦海裏一直重複的畫麵,像循環播放機一樣重複地回放——一個可怕的噩夢。(鬼子嫉妒恐懼的時候也會做夢,因為她們也是由人轉變而成的)
盈盈遠遠低看著前麵。這條路靜靜地展開,伸向很遠的地方,隻相隔了不長的一段距離就看不到了。那裏有什麼?對於一個夢來說,不論出現什麼都是毫不意外的,可是盈盈仍然感到恐懼。
是的,恐懼。那隻是簡單的,對未知世界的恐懼,象一個小孩在迷路時,然而一條陌生的巷子都會讓她害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盈盈不適應,在她看來一切都是未知的恐懼。
佳佳和天演他們出去麵試,佳佳的徽英文,天演當然也不遜色,學什麼都會,而盈盈隻是在人間飄蕩幾百年的孤魂野鬼,她那懂得諸多語言,這裏的一切都讓她不安,她感覺自己被黑暗籠罩著,壓得她沒法四處飄蕩。
盈盈小心地向前走去。光著腳踩在冰冷的路麵上,仿佛踩著一層冰。在英國這個季節現在已經不太會下雨了,可是氣溫仍然很低,寒冷細針一樣紮在盈盈的皮膚上,可是盈盈卻麻木了一般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正是夢境的特征吧。盈盈想著,慢慢向前走去。忽然,盈盈聽到了一個聲音。
很低,象是一個人在極端寂寞時發出的啜泣。盈盈以一種隻有噩夢中才會有的慢速向前走著。在黑暗中,隱隱約約地,盈盈看到了一個更加黑暗的影子。
說不上是野獸還是個人。在黑暗中,一切都相去無幾,可是盈盈總覺得那象是一匹斑馬,因為在那個影子身上布滿了隱約的斑駁條紋。
盈盈看的有些發呆地。風停了,一片死寂,懸掛在半空中的魅影感到寒意越來越濃,像踩著一塊冰,可是盈盈什麼知覺也沒有。
黑暗中,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這是一個人聲,有些變形,但仍然可以聽得清楚,確實是人的聲音。
‘你是誰?‘
黑暗中的人影終於發出了聲音。那人的聲音同樣空洞而虛無,象是從一個深深的井裏發出來的。
盈盈感覺聲音那個聲音遠了一些,帶著些期待。盈盈拚命地想著這到底是什麼人,然而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認識我?
--“原來你和我是一樣不是人類。”
那個聲音低低地笑了笑。盈盈突然有種不快,道:‘你到底是誰?‘
向一個夢中的人物追問,這種行為的確很蠢。也許,那個人可能是盈盈認識的或不認識的任何人,然而盈盈還是很愚蠢地問了出來。
巷子裏發出了一陣細碎的摩擦聲,那人可能在不住地退去。盈盈又向前走了一步,本來以為在夢中,這些阻擋都是不存在的,然而一陣冷風吹得盈盈飄立不起來。盈盈停住了,大聲道:‘喂,你到底是誰?‘
他發出了‘吃吃‘的笑聲,隻是,這笑聲中似乎帶著些嘲弄。
--你不知道你是誰麼?
夢中的人也會說出這種富涵哲學意味的話麼?‘盈盈反問道:“我是誰‘這個問題圍繞著盈盈已經有幾百年了。盈盈隻記得自己從小就在墨家生活,父親是墨家的奴隸,自己熱酒是奴隸中的奴隸,被人瞧不起、看不起,自從父親去世了,管家把父親挖個坑給埋了,沒有人哭泣,沒有人來問候,記得當時隻有燦燦待我如親生妹妹一樣疼惜,幾百年了,盈盈回憶著生前的一切,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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