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神良久,伸手摸了摸不可言濃密柔軟的毛發,開口道:你,這一次做的過分了。
不可言看向妙神,傳達著自己要說的話語。
妙神理解了它想說什麼,開口道:千萬年來,你和我遇見了很多生死,人間的悲歡離合,浮於眼前心裏,我們作為神靈,看著就好,不該有所動。因為,天地有自己運轉的法則,我們不能觸碰。
繼續說:這些道理,不用說你也懂。已經多少歲月了,為什麼是那個小女孩?
妙神,接下來的話語有些氣憤:若不是今日所見,我還不知道你瞞著我那麼深!三年前,靈煎這個小女孩就該死了,我在那時已經斷出她的命運。可是今日所見,我才知道你竟然瞞著我。你讓她吸取了你的神靈之命,你真是膽大包天!怪不得,這些年你如此嗜睡,你在努力吸取天地的神氣,來恢複自我,可是又有何用?
“你和我同為神靈。你的天職就是保護我,如果你死去了,神靈的製衡將會失衡,你難道不知道嘛?死神一旦知道你死去了,我也會被殺死,這些你都不知道?你生來就要保護我,驅散死亡氣息,讓我得以永生,從而維持人間的平衡,從而使得天地運轉有序,我死了,這個世界也不存在。”
“為什麼是這個女孩?六千年前,那個人間的英雄,逐殺海中惡魚,在惡魚腹中,取出奇味海魂魚,贈送於你,讓你得以獲得魚族語言,溝通天地魚類,他在你麵前死去,你都沒有救他,為什麼是這個叫做靈煎的小女孩?”
她很憤怒,所以語氣變得有些高。
“因為你的做法,人間雨難,增加三天,明日雨依舊不會停,而我也需要去渡死往生。”
不可言,聽著咬著妙神的衣裙。
“我會小心,有黑傘,雨淋不到我,也不會進入我的眼睛。你放心吧。隻是若是我不去渡死,哀鳴之聲會覆蓋人間,人們的惡會觸發。”
不可言還是咬著妙神的衣裙,表示反對。
妙神不在繼續這個話題,“你還有多少的神靈之命?”
不可言看著妙神。然後鬆開嘴,肥肥身子倒在地麵上,眼中有些不一樣的神情。
妙神摸著不可言:你這個胖子啊。總讓人擔憂。明天渡死往生之後,夜晚我們去一趟東海之淵。
不可言,眼珠旋轉起來,想著一些什麼。
東海之淵,內有巨渦,漩渦下有策獸,體如黑鯨,有深長骨刺於兩側,龐大無邊,凶殘之極,有戮神之力,其血肉有長生之能。
白天如期而至,妙神把不可言踹醒,撐著黑傘,走出神廟,踏上連接凡間和神廟的神梯,隻是一瞬間,妙神和不可言來到神梯中間,又是一眨眼,兩人出現人間在人間的通天塔頂。
通天塔高百丈,矗立在東海之中部,無數歲月海水衝不跨它,無數歲月它依然聳立,通天塔全身封閉,隻能從外部登臨。塔頂有神獸,吞食除了人類之外的所有生物。
沒有過多停留,一個念頭,妙神從海中央來到海岸邊的人家,開始了今日的渡死往生。
一切如常,隻是死亡很多,她用神念估算了死亡的人數,深深歎氣,隨後她走的很快,快到一眨眼便渡了千萬人的亡魂,在每一個人死者身邊出現、渡滅、消失,幾乎看不到身影。也沒人能看見她,她是神靈,凡人看不見她。
即使有人能看見她,她一個念頭也能讓人不再能見。
中午時分,雨突然下大了,那是因為渡滅的亡魂,開始在神廟變成烏雲,致使雨下,隻是這場雨充滿生機,不再積累災難的氣運,妙神在一座府邸中,用了幾息撐著傘推算了一番,看到了人間氣運的轉變,這樣人間亡魂化成的雨,帶著對人間的情懷,隻要再下十日,人間的災難氣息便會消散殆盡,然後迎來新的氣運,天下風調雨順,人定安康,人間重新煥發生機,可以安穩度過一個無比漫長的安穩歲月,不再有災難降臨。
得知推算之後,人間的重生,妙神難得的笑了笑。
她突然自語:何時我竟然有凡間的笑意了,奇怪。
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妙神消失,出現在忘萬裏之遠都城,再度推算,她算到了靈煎!這個女孩,竟然讓她有了人間的情緒。她有些惱火,轉瞬消失,然後轉瞬出現,仿佛沒有動過一步。
隻是隻有不可言知道,她把靈煎變成的花,挪到了通天塔內,削弱靈煎的人間氣息,這樣也削弱了妙的人間笑意。
做完這些,她開始了她的天職。
當夜晚降臨,她已經不能夠渡死,今天的雨水沒有絲毫碰到她的身體,連白色的裙擺都沒能沾上一滴水絲。這讓不可言放鬆了許多。
她又來到東海之淵,這裏沒有下雨,她推演的之後,發現一刻鍾沒不再有雨,她合上了黑傘。
發現東海有些暗,於是衣裙一揮,瞬間海麵出現無數發著光的螢火蟲,點點微光彙聚成月白一般的光。照亮了半個東海,麵倒映出螢火之光,那麼唯美浪漫,神奇唯美的海麵,妙神看著有些喜歡。
不可言在懷裏動了動,表示抗議,似乎是不屑於妙神的舉動,明明為神,洞察一切,還要召來螢火蟲,做燈光。
將不可言扔下東海之淵,靠近巨渦百裏外。
不可言撲通沉入海中,仿佛巨石落入海裏,海水平靜,極速下沉,在海中掙紮了幾下,隨後慢慢浮了上來,發出對妙神丟下它的不滿。
妙神說道:找幾隻白鯨,讓它門帶你去引誘策獸出來,你知道,我的神力,在巨渦附近會收到相反的力量的削弱。所以還要你去勾引,隻要策獸憤怒起來,我有辦法殺死它,去吧,自己小心,完事後,我們去西海,請你吃西海的珍惜海魚。
不可言撲騰了幾下,表現著不滿,但是聽見西海的海魚,還是不情願的沉下深海。
隨後有魚誘餌出現,策獸被吸引出來,和妙神展開了一場大戰,妙神最後將策獸殺了,可是也遭受了策獸臨死之際的一擊,身上神靈氣息被汙濁。
不可言來到妙神身邊,妙神說道:“將其血肉吃了,你就可以恢複失去的壽命。”
不可言將策肉血肉吃完,然後又去海中將身上血漬洗幹淨,才是回到妙身邊,蹭著妙,詢問她是否無礙。
妙帶著不可言回到了神廟,神廟的懲罰如期而至,驅還是將妙逆天而行救活凡人的事,告訴了神廟。
神廟降下了懲罰,妙和不可言都要麵臨懲罰,就在兩人在神廟心灰意冷之際,神廟上有一座石碑,走出了一個神靈。
他走向兩人:“如果你們不想就此死去,那就當我的神獸吧。我來替你們抵擋天劫。”
妙問道:“你是誰。”
他回答:“我名為河間,是神廟的一座石碑,一個神靈、一個人間的故事已經不適應這個天地,不久,將是諸神的時代。”
他說道:“我看過你們兩人的歲月,我想與你們一起,重新走這片人間,你們可否願意。”
不可言走到他身邊蹭著。
妙笑道:“何樂不為呢。”
於是那一刻天劫降下,神靈妙、不可言,轉換了身份。
河間神靈,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