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習風來到了一處小鎮內。
小鎮並不算很大,大概也就二十戶人家,比以前習風去過的平桑鎮還要小一倍。
不過說來也奇怪,小鎮裏雖然隻有二十戶人家,但是家家戶戶都是門窗緊閉。就連路上的行人,也是少的可憐。放眼望去,偌大的小鎮上,僅有幾個氣階武者在行走著,而平常百姓,卻幾乎沒有。
習風隨意將馬繩套在一處石杆上後便抬起腳步緩慢的朝著小鎮深處走去。
很快,習風便進入了一家名為醉酒樓的酒樓。
習風一路走來,幾乎所有的房子都是門窗緊閉,一點兒燈火也沒有,而且,就連路上的一些攤子什麼之類的也都沒有什麼人去收拾。風一吹,路上的這些東西就發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響,加上又是夜晚,黑燈瞎火的,估計若是普通人非得當場嚇癱不可。
習風走了這麼久,到目前為止,也就隻有這一家醉酒樓裏有隱隱的燈光。
嘎吱。
酒樓似乎很有些年月了,習風一進門,門便是咯吱的一響。
酒樓也並不大,大概也就十張桌子。在那些陳舊的桌上都放著一盞殘弱的蠟燈,蠟燈微弱的光芒照亮著整個酒店。在酒樓裏,還有幾個武者在飲酒吃飯,隻不過這些武者大多是氣境低階。
“少爺吃飯還是住店?”在櫃台,一個駝背,身穿破布皮衣,沒有任何氣息外露的老人輕問出聲。
習風微微一笑,雖然他也比較冷漠,但是看見這麼一個老人,也是不禁心生觸動。其實他也蠻同情這些平常的百姓人家的,生來就苦,不僅要經受生活的壓力,同時還要經受皇族的剝削和武者的欺淩,如今玄月各地都發生了獸潮,對於他們而言,一切又都是未知數。
“給我來些吃的吧。”
說完,習風便走到了一個角落處坐下。
或許是獸潮來了的原因,這些平常百姓都自知安危,所以都紛紛遷徙到主城或者是另外的安全地去避難了,所以這裏才會出現如此的景象。
微微一歎,習風不由得感歎,“武道的世界就是殘忍,就是可憐了這些百姓人家。”
一會兒後,老人便拿上了一小盤花生、一些牛肉和一壺酒放到習風的桌上。
“抱歉啊小少爺,這裏也就我一個糟老頭子一人打理,隻有這麼點兒東西,我這把骨頭啊,經不起折騰。”老人歉意的說著,但是那滄桑的臉龐上,失望之色卻是難以埋汰。
“沒事。”習風搖了搖頭,隨後便是動起筷子吃了起來。
在習風吃的中途,斷斷續續有著一些武者進進出出,不過這些人的神情卻都很奇怪,似恐懼,又似歎息。
“嘿嘿嘿,兄弟們,哥幾個今天心情好,走了,喝酒去!”
“嘿嘿,謝謝頭兒,頭兒英明神武!”
“頭兒,話說最近的女人有點兒少啊,哥幾個都有點兒憋不住了,改明兒,您給我們找幾個極品唄...”
“對啊頭兒。”
“就是就是。”
“哈哈哈!好,衝哥幾個這句話,明天咱們出去搶幾個回來玩玩,走,喝酒去!”
“頭兒萬歲!”
門口,一陣陣汙言穢語傳進來。
“老頭,給爺來好酒好肉,給爺上大把的,不然爺砸了你這破店。”門外,一個****著上身,頭上光禿禿,讓人看起來感覺很凶惡的大漢走了進來,在其後邊,還跟著六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