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點點頭,沒有發現自己對她越來越縱容。
我剛坐在踩地上捶腿,就聽見蘇媛的尖叫聲,我顧不上散落一地的蘑菇,踉蹌的跑過去。
蘇媛坐在地上驚恐的指著一旁的草叢,支支吾吾的說那裏好像躺著一個人,還穿著紅色的繡鞋。
我眼皮猛的一跳,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我扒開半人高的草葉,赫然發現一雙精致的繡花鞋,用料包括精致的繡花蝴蝶都與那個穿貞潔衣之前穿的一般無二。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我猛的站起身在四周喊那姐姐的名字,還拉著蘇媛一起找。
她撇撇嘴一臉不高興,埋怨我不把繡鞋給她,以為我假模假樣的想要獨吞。
我冷聲提醒她小心一些,被刺激了那個姐姐。嚇唬她說那可是精神失常的人,殺了人都不用償命的。一旦蘇媛惹惱了那個姐姐,我也無能為力。
蘇媛立馬白了臉,忙不迭的說不稀罕,不要了。
我們將長走的路翻了個遍,除了驚了幾隻飛鳥,部分走獸,一個人影的沒掃到。
就在我打算先回貞女殿向白姥姥求救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左側的愛數林子傳來。
我像蘇媛虛了一聲,小心的從湊了過去。待扒開綠藤,我震驚的等大雙眼。
那個姐姐竟然渾身赤*裸的被綁在樹上,白花花的大腿更是被羞恥的分來,嗚嗚的哼唧著,臉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歡愉。
此時,一直長著青麵獠牙的男鬼正板著她的肩膀激烈的盯著,激烈的情事讓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在經曆過二梅子那件事我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我一把捂住蘇媛的雙眼,卻顧不上耳朵 。
我皺著眉四處打量,想要幫那個姐姐脫困,卻赫然發現在十尺開外竟然盤腿坐著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兒,正喝著小酒看得井井有味。
我直覺那個婆婆不是什麼好人,視線在她身上掃了好幾個來回,去拿不準那個婆婆的意圖。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那個老頭兒突地抬頭看向我們藏身的方向,銳利的眼神想刀子似得插了過來。
我渾身冰冷的被定在當場,絲毫不敢動,隻覺得被一隻毒蛇頂住,仿佛下一秒就會被要到喉嚨。
我用餘光看了一下蘇媛,發現她懵懂的看著前方,心中一橫,捂著她的嘴小心翼翼的往後爬。
我在心裏祈禱,隻希望蘇媛反射弧再長一些,千萬不要弄出一點動靜。
算算十幾步的距離我們幾乎挪了半個多小時,汗水已經浸濕了我的衣衫,就便如此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那殺了我的視線並沒有移開。
等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的時候,我扯著蘇媛就往山下跑,心裏像是有一隻小鼓似得敲個不停,幾乎要跳出口來。
蘇媛這時候才醒過神來,急切的說蘑菇忘拿了,甚至還想要回去帶上。
我狠狠的吼了她一句,想要命還是蘑菇,不怕死的話就回去。
蘇媛呆愣的看著我沒有反應,她癟癟嘴嚶嚶的小聲哭泣,腿上卻也沒慢下來。
我們也顧不得規矩,一頭紮進白姥姥的屋子,將所見所聞詳細的講給她。
聽完,白姥姥匆忙的拿起牆上的法器布包,叮囑我們都回屋裏去,誰叫都不能開門就走了。
我不放心的趴在牆頭往山上看,盯著白姥姥遠去的身影擔憂不已,那個老頭給人的感覺的十分的不好,看起來並不簡單。
蘇媛撅著嘴不高興的也爬了上來,絮絮叨叨的埋怨我膽小怕事,把她采了一天的蘑菇都給丟了,浪費不說還壞心眼的嚇唬她......
任由她自己過著幹癮,我一句話都不想說,生怕白姥姥抵不過那個人受到傷害。
待看到我仍然攥在手裏的紅色繡鞋,又開始爭鞋子的歸屬問題。貞女殿的姊妹大多來自窮困的人家,哪裏見過這麼漂亮的鞋子,蘇媛眼饞的看著,話裏話外想讓我把鞋子給她。
蘇媛說了半天見我連個回應都沒有,她憤恨的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句小氣鬼,氣哼哼的爬下去了。
我踮著腳伸著脖子往外看,待看到白姥姥安然無恙的背著那個姐姐的走下山,一直提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我快速的將梯子放回原地,悄悄的溜回屋子,順手將繡花鞋放在衣箱裏。
其實我心裏還是有些在意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是怕蘇媛趁我不注意拿了去,這畢竟不是什麼吉利的東西。
她雖然有些小性子,可也算是坦誠可愛,我不能任由她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