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歐萊雅投簡曆是很偶然的事情。我沒有去參加它的那個據說激起一場辯論的見麵會。在交表格的最後一天期限下午,我的一同學無意中談起此事,畢馬威的筆試讓我心有餘悸,於是我問:“要筆試嗎?”他說:“不用,隻要兩輪麵試。”我動心了:“表格可以複製嗎?”“可以啊。”於是,我向他要表格複印。哪知他回去拿來說:“我不想去了,給你吧。”就這樣,我花了一小時迅速填寫了表格,連同材料交了上去。
和很多人一樣,我的歐萊雅“一麵”也是那個戴青女士。進去前同學告訴我我是戴青麵試時,我就有預感我也是同樣的命運。沒想到,戴女士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倒是很溫和地和我打招呼。幾個問題都比較一般,同樣是問我對PR(公共資源管理)這個職位的理解。然後問了我的家庭情況,我說到有一個妹妹的時候,她還在我的表格上寫上了。出我意料的是一個問我大學四年花了父母多少錢的問題。我亂了,隨口說了一個數字,戴女士很吃驚地說,那麼少。我才恍然,算錯了。但是不能改,我隻好說因為我比較節省,而且我有打工的錢,獎學金的錢作為補助。她和我的對話都是中文,因為我一進門,她就用中文和我打招呼。我就順水推舟了。
歐萊雅的“二麵”通知得很晚,放假前有一個參加最後麵試的十人名單,但是一直沒有電話通知,1月28號,我已經回到家幾天後,才接到她打到我家裏的電話,聽說我在家,她說等開學後再給我一次麵試的機會,可惜一直就沒有消息了,打過電話問總是說等待,現在也就不了了之了。
南方報業集團。這是我最想去的報社。在此之前,我已經在集團下屬的報社實習了兩周。筆試是公務員考試的卷子,有些事先知道的人采取了先寫作文後做數學題的策略,是比較成功的。麵試前一天,班級組織聖誕活動,而後在茶館和一老師聊了一通宵。第二天下午正睡著,手機響了,讓我一個半小時後去金陵飯店麵試。我惟一一次集體麵試,也是很失敗的一次。還沒睡醒,講到一半時腦子突然空白,不知道講到哪裏了。由於一些因素的影響,我沒能進入集團的錄取名單。
傷心沮喪後,我並沒有放棄我的目標。當我打聽到集團下屬報社在3月份還會有一次招聘時,我告訴自己,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三月份的上海,陽光燦爛。和麵試官聊後的第二天,我被告知錄取希望很大。當時我已經在南京日報集團的《周末》報見習,並得到了深圳《女報》的邀請。
兩周後,我被《南方都市報》錄取了,隨即我婉言謝絕了《周末》老總的挽留。這段失而複得的經曆告訴我,要相信自己,不放棄。
金地房地產開發公司。金地的招聘會是在東南大學,南大的門口隻有一張小小的海報。工作地點在上海的誘惑和企業文化建設的職位,使我決定去看看。很快,我就得到筆試通知。筆試是在賓館的房間裏進行,半小時寫篇題為《選擇》的文章,要求1500字。沒有椅子,我隻好跪在梳妝台前寫。等文章完成後,手和腳都麻了。
第二天的麵試依舊在那個房間進行,不同的是,這次我坐在沙發上。麵試的是個南方人,操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問的題目大概和少年兒童出版社的“一麵”差不多。我回答時,他頻頻點頭。“二麵”是在上海,到了那裏,我發現公司在上海的分支才剛剛建立,規模不大,隻有幾間寫字間。等了一會兒,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跟在後麵的女秘書招呼我到另一個房間。也許是心裏早已決定了人選,那個“老板”隨意翻了翻簡曆,第一個問題是“你們女孩子的工作很難找吧?”我愣了一下,回答:“某些專業存在著性別歧視,女生確實工作不很好找。”接下來幾個問題居然是問“你們學中文的人”對“9·11”事件的看法。而後又問我,“研究生期間學些什麼?”我又好氣又好笑,說:“對不起,我是本科畢業。”
話不投機,走出辦公室我就知道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