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將農家女的屍體交還給她的爹娘,留下幾兩銀子,用作她的後事。之後,林昱再次回到衙門,換洗了一套衣服,一切都處置妥當,才向家中走去。
與劉子珂所見相似,林昱家中也是空無一人。“秋桐和鋒兒呢?”在家中轉了一圈,林昱並未見到妻兒,慌忙走上大街。
踏出前門,林昱左右四顧張望,一種疑慮湧上心頭。原本還有幾位行人的大街,變得空蕩蕩的,地上的落葉隨風飄去。
這時,林昱聽到遠處隱隱傳來陣陣喝彩。林昱穿街走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等到他跑出小巷的時候,發現眼前人頭攢動,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林昱在人群中極力尋找,終於在邊緣處看到了秋桐和林鋒。“你們在這兒做什麼?”林昱問道。
“爹爹,他們在表演戲法,還有人唱歌呢。”林鋒看見林昱回來,高興地介紹著眼前這個剛來到錦陽城的戲法班子,就像周圍的喝彩聲都是給自己的一樣。
“走,爹給你買好吃的去。”林昱牽著林鋒的手,準備回家。
“戲法還沒有看完呢,過會兒再回去吧。”林鋒不願回家,向後拉扯林昱。
林昱拗不過兒子,秋桐也在一旁說道:“鋒兒喜歡看戲法,就讓他多看一會吧。”聽到妻子這樣說,林昱隻好作罷。
“站的這麼遠,能看見嗎?”說完,林昱抱起鋒兒,將他放在肩上。
“還是爹爹最好了。”林鋒滿心歡喜地說道。
戲法演完後,一個踩著高蹺的男子從幕布後走出,“今日初到貴寶地,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大家如果覺得還不錯,就請賞個臉,或者捧個錢場。小弟先在這裏給大夥謝謝了。”說完,深鞠一躬。“為了表示誠意,我們決定送給大家一些小玩意。”男子回頭看去,從幕布後又走出一男一女二人,手中分別端著一個籮筐,上麵擺放著些深棕色的東西。
那名女子此時正滿麵笑容地向人群中拋灑著手中之物,另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也在將籮筐中的玩意遞給那些伸出手的百姓。
秋桐從那名女子手中接過一個,林昱從妻子手中拿過,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檀香?”林昱不解,為何這幾個初來乍到的人,要送這麼多的檀香。林昱警惕地朝那名女子看去。
那名女子似乎是感覺到了林昱投來的目光,原本隻是輕輕上揚的嘴角,立馬變得花枝招展,就像教坊外的歌姬一樣。
就在不遠處,那名踩著高蹺的男子,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