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擄下山(2 / 2)

過了半晌,小果實在無法從我懷中抽出手臂,又被我勒地喘不上氣來,不得已,虛弱地喊了聲:“放開我,我認輸。”

這時,我也有些筋疲力盡。我開心地放開雙臂,卻不料小果的膝蓋狠狠地撞向我的小兄弟,疼的我一下子跪倒在地。

小果:“哼,臭流氓!果然有多無恥的師父就有多無恥的徒弟……啊……”

還沒等小果說完,大白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一躍而起,把小果撲倒在地,然後對著小果齜牙咧嘴,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吼聲……

我忍者痛,喊了聲:“大白,大白!”

大白扭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撲在身下的小果,不甘地叫了一聲,跳到我身邊,用腦袋蹭了蹭我。

小果這才爬起來,哭著跑來了。

法海:“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跟看戲似的?”

我:“哎呦,疼死我了……”

法海:“趕緊起來吧,我們得趕緊趕路了。我昨天晚上夜觀星象,不久之後天下將會有一場浩劫,正等待著我們去補救。所以,我們得盡快趕到長安,找到野狗道長,盡快將你的那一魂找回來。”

“野狗道長?怎麼起這麼個名字?”

法海:“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心讓野狗吃了。所以道兒上的人都喊他野狗道長。反而他原本的名字卻沒人記得了。”

我驚訝地道:“沒心還能活啊?!”

法海道:“隻要魂魄不滅,想要活下去還是有法子的。隻不過代價高一點。就像野狗道長,每天晚上都要受失心之苦,每逢月圓之夜還會患失心瘋。”

我懷疑道:“他靠譜麼?”

法海道:“你說一個整天跟鬼神打交道的人靠不靠譜!”

我說:“好吧。那小果果怎麼辦?”

法海:“她說,有大白就沒她,有她就沒大白。除非我們扔掉大白,否則,她是不會跟我們下山的。”

我說:“這可不成。我跟大白可是結拜過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法海說:“有。那就是把她留在山上繼續裝尼姑掩飾身份。不過我不放心,這小丫頭出落的閉月羞花的,我要是年輕個二三十歲的我都動心。萬一哪天被一個紈絝公子哥見到了,春心大動,就地正法了,這深山老林的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我道:“你都說是深山老林了,哪裏有什麼公子哥啊!”

法海白了我一眼,道:“那你是怎麼來的?”

我歎口氣道:“好吧。那我就再去會會她。她要是還不同意,我就把她綁了扛下山!”

法海道:“小子,我看好你哦。”

隨後,我便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對小果進行了一係列的洗腦活動。最後,終於在下午趁小果鬆懈的時候,將她敲暈,綁了扛下山去。

大白似乎也不喜歡小果,死活不讓扛著小果的我騎它趕路,結果到了山下,兩條腿都軟了。

小果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山腳下了。由於全身被綁得很結實,所以掙紮起來特別費力氣,隻一會便嬌喘籲籲的,一開始一邊掙紮著一邊不停地罵“無恥”、“流氓”、“敗類”等等一係列貶義詞,到最後老老實實地隻剩下嗚嗚的啜泣聲。

法海心疼地道:“我說徒兒,你就把她放下來吧。看她這麼哭你不心疼我還疼呢。你就不怕她性子烈一點咬舌自盡啊!”

我放下小果,道:“那,小果果,我把你解開,你可不能逃跑,也不能打擊報複啊!”

小果用她哭紅的眼睛看著我,又看了看跟在不遠處的大白,什麼也沒說。

我一邊給小果解開繩子,一邊說道:“其實大白還是挺好的,這一路上多虧了大白才能這麼順利地走到這裏,我知道它把你撲倒是它的錯,可是,它也是為了保護我啊,是吧!我倒是覺得其實你們是可以做個好朋友的。來,大白,過來~”

我將解開的繩子扔到一邊,抓過小果的手輕輕地放到大白的頭上,道:“你看,它多友善啊!”

小果掙紮了幾次也沒掙出手,不得已將手小心翼翼地放到大白頭上,輕輕地摸了摸。大白雖然從喉嚨中發出不友善的聲音,卻也很安分地受了小果的幾下撫摸。

法海見狀,道:“看嘛,這樣多好!時候不早了,咱們趕快走路!”

說罷,便向前方繼續趕路。小果抽出手來,滿臉委屈地跟在後麵,什麼也沒說。

我拍了拍大白的頭,道:“咱也走吧。”